“是啊,三叔要不要一起用?”

“不了不了,三叔在外頭用過了。”邊說著邊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

“給,這是兩千兩。”

“三叔這是做什麼?”

“我們三房和二房一樣,都捐五千兩。”他一個錦衣衛指揮僉事,雖不如二哥的神策衛指揮使職司高,和大哥也比不上,但不能低二哥太多。

“三叔……”這沒必要,一家子骨肉,數目又不會對外公開。

“沒事,收著。三叔有錢,不缺這兩千兩。還有,你不是說要給你三嬸說一門來錢的生意嗎,三叔以後就跟著寧姐兒混了,你幾個弟弟妹妹的聘金嫁妝可全靠你了。”

說完拍了拍霍惜的肩膀,大笑著離去。

霍惜目送他走遠,看了看手裡的銀票,搖頭失笑。再一轉身,見念兒,碧珂張茂都齊齊盯著自己。

“做什麼?”

“嘖嘖,大姐你好可憐哦,還要負責六姐姐,十弟弟他們的嫁妝和聘金。”碧珂覺得她大姐挺可憐的。

霍惜不由得笑了起來。

稍晚些,逐風把銀票取了回來,霍惜看了看,和府裡的銀票一起裝在匣子裡。

“姑娘,用得著捐這麼多嗎?”

香草捂了捂心口。兩百萬兩啊。逐風把他這些年攢的錢都給她收著,雖然很多,但和這兩百萬比,還是看不上。

霍惜往匣子上看了一眼,“這裡面一百多萬兩是當初收的吳氏的家財。這些不義之財,正好用到需要的人身上去吧。”

呃……香草和馬嬤嬤對視一眼,都差點忘了這一茬了。

“那捐他家的家財就行了啊。”姑娘還貼了這麼多。

“現在全京城都知道我在做生意,雖然不知道我的家底,但我一個勳貴之女,與民爭利是事實,這回把錢捐出去,也讓外頭的非議少一些吧。”

馬嬤嬤連連點頭:“姑娘所言甚是。女子名聲最緊要,髒水汙水一潑就能要人命。當初咱們府上,一等公爵府,吳氏在外頭還不是得不到大多數夫人的認同。只因她由妾扶正,立身不正了,八抬大轎名門所出的貴婦們就瞧不上她。”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我倒是不在意那麼多,只是,想到念兒,總不想因我影響到他。”

“姑娘能這麼想就對了。自來,女子連著家族,連著父母兄弟姐妹,這名聲就撕擼不開,不然為什麼說一人犯事,闔族連坐呢?但凡一人言行不妥當,闔族的女子出門都沒臉。”

霍惜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看來身處什麼環境,就要做合乎這個環境該做之事。樣樣都要合乎當時的公序良俗。

次日,張貴妃的宮人再次進府,霍惜把匣子裡的銀票交給她。

“這裡面不僅有我們府上捐的,還有族人的一點心意。”

“大善。我必如實向貴妃娘娘稟明貴府的情況。這些日子,皇上愁容滿面,連帶著娘娘和後宮的貴人們都不敢高聲。”

“但願我們這點微薄的心意,能給受災地區的百姓帶去一絲溫暖。”

“貴府大善。我必如實稟明貴人。”

鍾粹宮。

張貴妃想著昨日有些娘娘的孃家都把銀票送了來。有多達幾十萬兩的,得了皇上一句狠誇的,也有少的,皇上也誇讚不斷,說“愛妃們想朕之所想,憂朕之所憂。朕心甚慰。”

也不知她孃家怎樣了,家裡可是一等公爵府啊。

“娘娘,玲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