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還帶著他送給他家囡囡的玉佩,頻頻向他挑釁,表明心跡,對他數次索要,就是不肯歸還囡囡的玉佩。

這小子還在他的觀察期呢,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當他的囡囡嫁不出去,沒人要?

張輔很是生氣。

於是,在一次朝會中,聽說皇上要命將統帥舟師揚帆海島,乘機征剿,以靖邊氓時,要抽調一隊直隸衛所精兵增援,要眾將舉薦一位年輕將領統帥直隸衛兵時,張輔出列了。

向皇上舉薦了穆儼。

列舉他在安南時,種種出色的作戰本事,及優秀的領兵能力。

那時兩軍據河以守,久攻不下,還是穆儼想的好點子,才使我軍得以攻入安南。他不僅陸戰優秀,領導水兵作戰,能力同樣出眾。肖其祖。

他不領兵誰領兵?

“再說他是皇上的親衛,代表了皇上。一為增援,二替皇上督戰。穆儼最為合適。”

皇上被英國公的三寸不爛之舌給說動了,沒想到他身邊還有這麼一位出色的將領呢。讓他守大殿,會不會太可惜了?

再想起那會給平叛安南的眾將頌賞,只賞了穆儼一些金銀。

想了想,便同意了英國公的舉薦。

於是,穆儼領直隸精兵增援的旨意便頌了下去。

張輔安心了。你穆大少爺,且在海上多飄些時侯吧,待我給我家囡囡好好挑一門好親,再放你回來。

霍惜卻不知道這些。

對於余文英頻頻隨耿太夫人出入京師各宴席,結交各高門貴婦,並不在意。

她對穆儼還算了解,他不是那種能接受逼迫的人。而且他絕不會向雲南那邊妥協。

當初他時時被人追殺,在府裡吃個飯還要被人下毒,跟雲南那邊只怕永遠都不能和解。

雲南那邊越想逼他就範,他只怕越是會反著來。

霍惜偶爾也會和侯氏去參加一些花會宴會,也會碰上余文英。余文英再沒跟霍惜打過招呼,霍惜也只當不認識她。

程氏見到霍惜還是一如既往的,會拉著她說話,給她介紹一些人認識。

另一邊的耿太夫人也會拉著余文英,領著她,讓她融入京城貴人圈。婆媳二人互相別著勁。

於是,八卦四起。

京城的貴人都是人精,生活又都沒什麼趣。困於宅門內院,有點娛樂以供消遣,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於是越發熱鬧。

侯氏被人問到霍惜的婚事,還會笑著說:“您說的是哪一家?哦,是她家嫡長子啊?那孩子不錯。我給悄悄記下了,到時候,等國公爺回來,我說與他聽,畢竟還是要他做主。”

有人問程氏,程氏就一臉驚詫:“穆儼定親了?我怎麼不知道?他要定親,我必大大方方說給你們聽,到時候請大家都來喝訂親酒,做個見證。”

這個悶熱的夏天,讓大家看足了熱鬧。

黔國公府的太夫人和國公夫人,不和的訊息也傳得到處都是。

霍惜也開始會收到一些帖子,她也會挑一些去應約,也認識了一些勳貴家小姐。

但多數時候都是盯著鋪子那邊。除了要盯著他們賣這批番外運回的貨,還要盯著他們囤一些糧食及布匹等物。

不只是因為天氣的原因,還是北邊糧食布匹的需求越來越大。

現在廣豐水有大部分的生意,都是從江南採購了各種糧食和布匹往北方運。

以前船隊一月往北邊去一回,到兩回三回。今年船又多買了十條,已經能做到一月往返八回了。

這日,霍惜正在看賬本,霍念從國子監回來,跑香蘭院來,“姐姐,趙先生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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