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在武士道中,沒有所謂的要死的有價值一說。

在山本常朝看來,如果去衡量自己的死是否有價值,那就已經落了下乘,是“浮華之風的輕薄武士道”。

武士道沒有那麼多的道理可講,在主公需要的時候立即赴死便可以了,無需思考任何其他東西。

秉持著這樣思想的武士,簡直就和瘋子、變態沒有什麼區別,但在戰場上,不得不說是一把好用的刀。

顯然八旗兵也沒有見過這種神經病式的求死打法,當即被嚇得連連後退。

八旗兵也不可謂不悍勇,他們的對手遼軍也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

但無論是八旗還是遼軍,或者原味饅頭手下的晉軍,這些明清雙方的精銳部隊,在戰場上首先想到的都是戰勝對方,不怕死只是為了取勝的手段而已。

簡單說就是,為了勝利,明清兩軍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但如果能夠活著,那自然更好。

可這幫倭人不同,他們上戰場的目的就是死本身,並不去思考什麼勝利或者失敗。

在他們的眼裡,為主公而死本身就已經足夠踐行他們的武士道。死本身就是目的,勝利反倒是不那麼重要的東西。

在這些為了死而死的浪人們的自殺式襲擊下,局勢暫時被穩住了。越來越多的遼軍成功登陸,使得遼軍的陣線逐漸紮實起來。

而守軍方面的情況就不那麼妙了,除了三百八旗兵外,那些支援過來的朝鮮士兵的素質和遼軍比起來根本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們哪裡見過傷亡率如此之高的戰場,只是略一接觸就迅速崩潰,不僅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成了八旗的累贅。

戰鬥持續了數個時辰,我真不是土豪和鄭森全都身先士卒,遼軍士氣大振。

那些八旗兵倒也硬氣,知道自己在島上根本無處可逃,全都抱著必死的決心和遼軍拼到了最後一個人。

等收拾完了這幫八旗兵,剩下的就好辦了,基本上和貓捉老鼠一樣,把四處亂竄的朝鮮兵抓到一起,這些輕易就投降了滿清的朝鮮兵此時也輕易地又向遼軍投了降。

在投降的朝鮮人的交代下,遼軍將被關押在島上,即將要被押送王京的崔鬥煥還有他手下的一眾部將給救了出來。

重見天日的崔鬥煥熱淚盈眶,向遼軍將士們千恩萬謝,又朝著大明京師的方向不住叩首。

等到他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後,我真不是土豪問道:“崔大人,不知道朝鮮的局勢現在具體如何?”

說到這個話題,崔鬥煥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