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幷州刺史是個武將,則由宋拾義過去。

但宋拾義過於文弱,拓拔綾也怕幷州刺史不給宋拾義面子,而上官臨浦則可以起到震懾的作用。

她已經將所有的安排妥當。

現如今,就等著幕後之人使出自己的大招而已。

拓拔綾精緻的側臉略顯的冷豔。

當皇帝她是專業的,搞事業她也是認真的。

場上纏鬥的兩人一時之間難以分出勝負,他們不累,底下的看客都已經疲了。

原本叫好的啦啦隊們有一搭沒一搭的喊著,個個都已經沒力氣了。

“他們還要打到什麼時候?”拓拔綾問道。

彷彿是為了響應她的話,謝晏之使出一掌,原本該接住的賀餘風不知怎麼了,就這麼愣住不動了。

他直直的看向著面前的男人,眼眸中似是帶著幾分詫異。

千鈞一髮之際,無精打采的看客都提起了嗓子眼,坐著的也全都站了起來。

在大家以為謝晏之那掌會打到賀餘風身上時,他卻硬生生的讓自己撤回了掌風。

這種無異於自損八百的舉動,讓他吐出一口血,隨即單膝跪在地上。

拓拔綾看著謝晏之,一時之間愣住了。

“謝少師受傷了。”

“啊,怎麼辦?”

“看樣子傷的很重。”

謝晏之久久未起身,賀餘風站在那,手指緊緊的攥成拳頭。

怎麼會?

他是不是弄錯了?謝晏之怎麼可能是……

拓拔綾坐不住了,直接從看臺上走下來。

她快步走到謝晏之的身邊,擰著眉頭擔憂的看著他,“謝晏之你怎麼樣了?”

“微臣無事。”謝晏之搖頭。

“都吐血了還沒事,是不是要死了才算有事啊?”拓拔綾氣怒的道。

“微臣輸了。”謝晏之垂下眼眸。

不管怎樣,他比賀餘風先落地,那便是輸了。

“現在還管什麼輸贏,你受傷了,先去看太醫。”拓拔綾扶起謝晏之,目光從頭至尾都沒有移向其他人。

她很擔心謝晏之,看到他嘴角的鮮血,感覺心臟都開始恍惚了起來。

拓拔綾就這麼扶著謝晏之離開,壓根沒有管其他人。

等兩人的背影越來越遠,賀餘風才稍微的扇動了下長睫,情緒似是有些落寞。

“餘風,你有沒有事?”餘景棠連忙過來,上下檢查著賀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