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悠的嘆息了一聲,“你就沒什麼想跟朕說的?”

謝晏之此刻恐怕還誤以為那晚的人是那個宮女,倘若知道是她,他又會是怎樣的表情?

這次輪到謝晏之不回話了。

他薄唇緊抿著,眼眸有些暗沉。

“其實你沒必要殺了那宮女……啊!”

拓拔綾的話還沒有說完,謝晏之突然伸手,直接將她拉至自己的身側。

“你很介意嗎?”他問道,那緊攥著拓拔綾胳膊的手不由的加重著力道。

“朕自然是……”

不介意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謝晏之打斷了。

“我殺了她又如何?”男人半眯著眼眸,語氣很重,“她該死。”

拓拔綾被他渾身流露出的氣息嚇到了,半晌沒有接話。

謝晏之該不會也想殺了她吧?

可她那晚是被人下藥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真不是故意要對他行不軌之事。

要是她尚且清醒,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將謝晏之撲倒的舉動啊!

“那你呢?”拓拔綾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很介意嗎?”

她撲閃著一雙杏眸,觀察著謝晏之的表情變化。

“若不是那名宮女,換做其他人,你……也會殺了她嗎?”拓拔綾接連試探。

“會。”謝晏之毫不猶豫的回答。

從他骨子裡溢位來的氣息,充斥著陰戾。

尤其是那雙漆黑且暗得深不可測的眸子,跳躍出的冷芒似乎能將拓拔綾凌遲。

那晚若不是他的病發作,又怎會被人輕而易舉的得逞。

那將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拓拔綾一顆小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咬著唇,試圖辯解,“其實說不準人家不是故意的,你想想啊,又有誰會大著膽子的對你那樣呢?”

“皇上究竟想說什麼?”謝晏之反問道。

心中鬱積的情緒愈發的濃厚,此刻拓拔綾的態度更是讓他覺得很難堪。

不管他怎麼想,都無法接受。

“朕只是想勸少師開懷一些。”

拓拔綾現在壓根不敢說那晚的人就是自己,誰知道謝晏之會不會發瘋把自己殺了。

謝晏之的情緒恢復成了寡淡,深墨色的眸看著她。

“如果換做皇上,皇上會怎麼做?”他眉目寂靜,嗓音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