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師,你覺得……”

拓拔綾回頭,隨即就看到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的男人。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

謝晏之這樣的男人,就像是生長在懸崖上的雪蓮,可遠觀卻不可採摘,稍有不慎,便會有跌落懸崖的危險。

所以她向來不敢對他抱有任何的期待。

哪怕他這般溫柔的看著自己,拓拔綾也不敢想他對自己究竟是何意,那意思能有多深,又能持續多久?

她也許只是他寂寂生活中的一個意外,因為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好奇,想要接近。

等時間一長,他便會卸去那份喜歡,就如同她那渣爹對她媽媽一樣。

一開始時,情意綿長,可到後來,便是亂花迷了眼,再不復以往的初衷。

男人愛時是真的愛,不愛時也是真的不愛。

拓拔綾永遠不會忘記刻在骨血裡的那一幕,她媽媽臨死之前,用那般哀怨的神情看著自己。

她說,“永遠不要相信一個男人。”

愛情那是什麼,不過是騙人的鬼把戲。

拓拔綾低下頭,輕輕笑了起來。

男人只會影響她拔刀的速度,所以她至今從未談過戀愛,也寧可不要男人。

謝晏之這般好,朗朗如風舉,肅而徐引,是天上星辰,雲中日月。

他們要是在一起,那大概便是人間妄想了。

不過,腦海中思緒微轉。

拓拔綾直視著面前的男人。

人間妄想又如何?

若是她喜歡,倒也沒必要扭扭捏捏,只不過當務之急是預言石碑。

她還不想耽於兒女情事,先解決了預言石碑的事情,她和謝晏之的再慢慢來。

“阿綾。”謝晏之凝視著她的側臉,很明顯能夠感覺出她情緒的變化。

“少師,這是在宮中,你還是喚朕皇上為好。”拓拔綾說道,語調不由的提高了一些。

“好。”謝晏之應下。

然而,他答應的乾脆,眼眸中卻略過一陣笑意。

一隻手突然襲擊,拓拔綾以為他要打自己,下意識的揮手,於是就打到了他的耳廓。

兩人皆是愣了一下,拓拔綾連忙解釋,“朕不是故意的。”

謝晏之眼眸微閃,捉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