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預言石碑一事後,拓拔綾連夜便回了皇宮。

明日早朝應當是有一場大戰,若是讓陸子墨上場,大抵是招架不住。

她沐浴了一番,換了身衣服,直接去了拓拔策住著的東宮。

在看到奶孃歇在殿外之時,拓拔綾有些奇怪。

“怎麼奶孃不用陪著策兒嗎?”

“皇上,這幾日少師大人皆和太子殿下同吃同住,因此便讓奴婢睡在殿外。”奶孃解釋道,表情也有些愁苦。

哪裡是她不願意,實在是謝晏之吩咐了不需她照顧,她才歇在殿外。

“嗯,你起來吧,朕知道了。”拓拔綾點點頭。

奶孃起了身,望向著面前的少年皇帝。

她躊躇了幾秒鐘的時間,想了想還是說道,“皇上,少師大人對太子殿下盡心盡力,這段時日奴婢冷眼看著,也很是為太子殿下高興。”

“是啊皇上,少師大人當真是一位極好的老師,除了……”七喜應和了一句,話到一半便停住了。

“除了什麼?”拓拔綾追問道。

“除了平日裡不苟言笑,咱們做奴婢的,也不由的發憷。不過太子殿下倒是不怕,同少師大人依舊很親熱。”

“他那麼小自然不怕了。”拓拔綾笑著回答道,原本還有些沉重的情緒,因著兩人的話鬆快了許多。

“你們都先下去吧!朕去看看太子。”她抬眸望向著緊閉的殿門,心中翻湧起一股思念的心情。

也不知她家臭崽子睡了沒有。

“是。”

七喜和奶孃退下後,拓拔綾獨自推門入了殿中。

殿內的光線不甚明亮,燭火暈黃,映照的紗簾後影影綽綽。

拓拔綾放輕著腳步,慢慢走了過去。

大床上睡著兩個人,拓拔策平躺在裡側,而謝晏之則睡在床沿邊。

她起先聽到奶孃說謝晏之和拓拔策同吃同住的時候還有些詫異,直到看見這番場景才覺得甚為溫馨。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竟出奇的和諧妥帖。

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還真當他們是一對父子。

拓拔綾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

她的身影落在男人的身上,將他籠罩了起來,目光則柔軟的瞧著裡側。

就這麼看了一會,拓拔綾才決定回去。

她剛轉過身,便被一個力道握住了手腕。

拓拔綾剛回頭,整個人突然被凌空抱起。

在她詫異的時刻,天旋地轉,她就這麼被按在了床上。

“你……”溫熱的手掌心捂住了她的唇瓣,餘下的話全部被堵在了口中。

拓拔綾睜大著眼眸,呆呆的望著上方的人。

男人一隻手撐在她的一側,另一隻手則捂著她的唇瓣。

他薄唇微微上挑,弧度邪肆。

“噓,不要說話,會吵醒策兒的。”謝晏之告誡了一句。

拓拔綾眨了眨眼眸,表示自己知道了。

謝晏之這才鬆開了她的唇瓣。

得以說話後,拓拔綾的第一句便是,“鬆開我。”

她掙扎著要起身,但是伏在她上方的男人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壓制著她的身體不能動彈。

“阿綾見到我的第一句,便是這樣的嗎?”謝晏之語調幽幽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