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天空飄起了雪花。

紛紛揚揚的雪落下來,拓拔綾和謝晏之的目光仍舊膠著在一起。

一個溫柔深邃,一個剪水迷離。

他的眼過於的沉,讓人一不小心就容易陷進去。

就如同掉落在深海里,周圍包裹著最柔軟且能將人溺斃的海水。

拓拔綾似是反應了過來,連忙低下了頭,耳尖有些泛紅。

“少師這是做什麼?”她看著自己身上的狐裘,出聲問道。

“皇上當心著涼。”謝晏之關切的道,菲薄的唇上彎出些醉人的弧度。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下,便咳嗽了兩聲,“咳咳。”

拓拔綾簡直忍不住想要翻個白眼。

自己身子這麼弱,竟然還要將衣服給她穿。

她正要解下狐裘,卻被謝晏之按住了手。

“臣無事。”他說道,整個人的氣息薄淡。

“謝晏之,你這病歪歪的模樣還說自己無事,要是凍死了天下人還以為朕苛待了你。”拓拔綾說道,硬是要解了這狐裘。

她的態度不容拒絕,眉眼寫著果敢。

拓拔綾將狐裘重新披在了謝晏之的身上。

美人一身白衣,與周圍飄落的雪花相得益彰,更是構成了一副美麗的風景。

不遠處站著兩人。

餘景棠將眼前的場景盡收眼底,因此輕嗤了一聲。

“哼,這謝晏之慣會阿諛奉承,怪不得小皇帝一直寵幸他。”

賀餘風稜角分明的輪廓有些冷漠,他望著前方的兩人,眼眸深深,氣息也愈發的清冷。

“餘風,你在想什麼?”餘景棠半天沒有等到賀餘風搭腔,轉過頭看向著他。

“沒什麼。”賀餘風回答道,整個情緒漠漠。

“餘風,難道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嗎?”餘景棠擰起了眉頭,奇怪的道,“你看謝晏之,他把自己的狐裘解下讓給小皇帝,又故作體弱的姿態,引得小皇帝心疼,這招術誰見了不得誇一下。”

“你誤會他了。”

“誤會?”餘景棠笑的更大聲了。

“也不知道他給你們一個兩個的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們這麼護著他,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他。”餘景棠扭過頭去。

謝晏之和拓拔綾已經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大抵是因為這裡剛好有個亭子。

“景棠,難道你從未覺得他很像一個故人嗎?”

“故人,什麼故人?仇人還差不多。”餘景棠一肚子怨氣。

“賀蘭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