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王已經離京了?”

“皇上,算著時間,楚湘王估摸著已經出城了。”御風回答道。

“終於走了。”拓拔綾徹底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往椅子上一靠。

可算是把楚湘王給送走了。

回想起被楚湘王飯量的支配,她覺得再讓他帶下去,整個皇宮恐怕都要被他吃窮了。

她不懂,怎麼會有人那麼能吃?

楚湘王今日早些的時候還不願意離開,那張臉上滿是不捨,一步三回頭,充分將一個乾飯人的靈魂演繹的很出色。

拓拔綾朝他揮舞著雙手,也不敢裝作有一絲不捨的模樣,生怕他又要留下來。

“皇上,朔州城那邊有訊息傳來。”不多時,御青快步走進來,面容難得的嚴肅。

“怎麼說?”拓拔綾問道,朝著七喜示意了一下。

七喜會意,走了出去,將殿門關上。

“上官將軍查到,販賣私鹽的源頭好似在揚州一帶,他問皇上要不要派人過去調查?”御青說著,便將信箋遞了過去,乃是上官臨浦的親筆手書。

“自然是要的。”拓拔綾看完後,點點頭,陷入了糾結之中。

查肯定是要查,可是派誰過去呢?

拓拔綾有些發愁,現如今朝中能為她所用的人不多,恐怕除了豫國公府這一脈,其他人都不可信。

然而,豫國公年紀大了,不宜遠行,陸遠淮和陸子瀚皆是武將,武力值滿滿,但是論計謀這塊,是個鴨蛋。

至於陸子墨……就更不用說了。

那就是個幹啥啥不行,討打第一名的角色。

當然了,當個工具人也還不錯。

“皇上可是在想,該派何人過去?”御風見她眉心深鎖,擔憂的詢問道。

拓拔綾掀動著眼眸,瓷白如玉的臉龐深攏著一絲無奈。

“你們覺得,朕還可以信誰?”她眉眼溢開著笑,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有些自嘲的味道在裡面。

朝中看似平和,所有的大臣們都不是正經人,一個比一個會擺爛。

可自從經歷了下毒一事,拓拔綾看誰都可疑,她不能確定誰是堅定的站在她的陣營裡。

倘若信錯了人,那便是萬劫不復。

“皇上,也許……”

御風剛要說些什麼,門口就傳來了七喜的提醒。

“少師大人,您是來求見皇上的嗎?”七喜的聲音賊大,生怕裡面的人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