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之感覺到身側的人眼神膠著在自己的身上,眼巴巴的望著。

像是一頭即將撲過來的惡狼。

他輕蹙著眉頭,隨即就看到少年的鼻子下,緩緩留下了兩行鼻血。

“皇上……”他出聲,遲疑了半晌,用極其輕微的聲線低低的道,“皇上你流鼻血了。”

“是,是嗎?”拓拔綾伸手,擦了擦鼻子。

看著手上的血跡,她整個人愣住了。

恐怖如斯!她竟然流鼻血了!

不會吧不會吧,她饞謝晏之身子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她喜歡謝晏之嗎?

拓拔綾趕緊轉了個身,捂著自己的鼻子,“你看錯了,那不是血。”

說完,她馬不停蹄,撒開腿丫子就跑了。

“小皇帝出來了。”次北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指著一路狂奔的拓拔綾。

只是看這樣子,似乎不太對勁。

“小皇帝看起來很傷心。”次北說道,拉著滄粟的衣角,“該不會是主子拒絕了她,所以她傷心欲絕,這才絕望的跑了出來?”

滄粟轉過頭,錯愕的望向著次北。

怎麼看他好像十分的遺憾?

主子和小皇帝可都是男子,這……真的沒有問題嗎?

謝晏之披了件衣服,站在了殿門前。

小皇帝突然流鼻血?他也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何緣故?

思索了一會,那道背影已經跑的沒影了。

他突然想起以往賀蘭逸同他說的話,那奸猾的模樣十分不尋常。

“小晏辭,這可不是普通的香膏,是個頂好的東西。你可得省著點用,最好是遇上了喜歡的人再用,保管讓對方欲罷不能!”

當時聽了這話,他嗤笑著。

這輩子他都不會有喜歡的人,因此根本沒有在意。

只是今日被拓拔策弄髒了衣服,這才想起來這個香膏,拿出來用一下。

謝晏之的目光掀起,緩緩轉向著立在牆頭的兩人。

次北恰好對視上謝晏之的視線,那裡面夾雜著的寒涼,讓他一個緊張直接從牆頭栽了下去。

拓拔綾正好跑出來,轉而一個龐然大物從空中墜落。

她生生停住了腳步,才沒能一腳踩上去。

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