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上,拓拔綾望著越走越遠的身影,嘴角微帶著笑意,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她手中拿著摺扇,很是瀟灑的扇動著。

冷風拂面,涼颼颼的。

謝晏之偏過臉,視線有些複雜的落在她身上。

他似是在打量,又好似是在探究。

“少師有話要說?”察覺到謝晏之的視線,拓拔綾高深莫測的問道。

趕緊問她!趕緊誇她!

就讓這種誇讚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她承受的起。

“皇上不冷嗎?”謝晏之半眯著眸子,溫溫淡淡的道。

拓拔綾拿著扇子的手不動了,連呼吸都停滯了一下。

冷嗎?確實是有點冷。

本想學賀餘風拿著扇子裝裝酷,也好在呂文山這事上贏得謝晏之的刮目相看,最好讓他讚不絕口。

可是他一出口竟然是問她冷不冷。

“朕不冷。”拓拔綾鼓了鼓雙頰,搖著扇子的動作更大了起來,那鼓起的風將她的頭髮吹亂,不多時她頭髮上細小的絨毛全飄了起來。

乍一看竟然有點像是炸了毛的貓。

“皇上不冷便好。”謝晏之瞥了她一眼,又轉過頭去,自始至終情緒都淡淡的。

一旁的陸二五攏了攏衣襟。

該不該說呢?他有些冷。

“你冷?”拓拔綾看到了陸二五的動作,語調有些危險。

陸二五連忙搖頭,將衣領攏的更緊了一些。

他一本正經的望著拓拔綾,“不冷,屬下一點也不冷。”

主子都不冷,他怎麼能說自己冷?

他說的都是真心話,一點也不違心的那種。

只是陸二五此刻多希望他出門之前披了一件外套,也不是怕冷,就是這太陽還挺大的,他怕自己被曬黑。

拓拔綾望著陸二五的動作,氣呼呼的收了摺扇。

可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謝晏之繼續說話,只能主動問道,“少師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朕的嗎?”

“皇上想說什麼?”謝晏之勾唇。

“有關於呂文山的事情。”他不問,拓拔綾只能自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