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她這般,除了試探呂文山之外,也存著心思試探一下陸文慧。

若是陸文慧想要同呂文山在一起,她也不會成全。

這在她看來,陸文慧便成了小三。

好在,陸文慧人間清醒絕絕子。

“皇上,你真的要殺了呂大人嗎?”話音一轉,陸文慧立馬沮喪了起來。

她不想呂文山死。

“不殺了。”拓拔綾不緊不慢的道,如願看到陸文慧臉上揚起著笑意,“朕若是殺了他,朕的愛妃豈不是要水淹皇宮了。”

“皇上表弟,你真好!”

望著陸文慧恨不得投懷入抱的架勢,拓拔綾先自動退開了一些距離。

“表姐當初入宮,難不成就因為呂文山?”拓拔綾總算弄清楚了,陸文慧為何要入宮,而豫國公又為何同意了下來。

大概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那一瓢被人截胡了,她便選擇擺爛了。

“一半一半吧!”陸文慧回答道,見拓拔綾眼神逐漸古怪,她連忙又解釋道,“皇上表弟,我沒有把你當備胎的意思。”

連備胎都知道,還敢說自己不是個穿越人?

拓拔綾狐疑的目光投射過去,“表姐,你真的不知道穿越為何物嗎?”

陸文慧搖了搖頭。

“罷了。”拓拔綾擺了擺手。

那個叫香山居士的人至今無所蹤,也是稀奇了。

聞說要將呂文山明日斬首示眾後,謝晏之匆匆來了宮中。

“少師所為何事?”拓拔綾正在作畫,見謝晏之過來頭也沒抬。

“皇上明知呂文山是何等人物,為何還要殺他?”謝晏之攥緊著手指,語調偏淡。

哪怕是質問,他的語氣也是冷漠的尋常,內斂的氣息依舊涼薄。

好似,他的情緒不會波動一般。

“他不聽話,朕自然不能留了。”拓拔綾回答道,側臉線條柔和,循著那一點的軌跡,倒是有幾分雌雄莫辨的感覺。

“皇上……”

“少師快來看看,朕這幅畫畫的怎樣?”拓拔綾興奮的招手,便讓謝晏之過來。

謝晏之本不欲理會,但想到她以往畫的那隻獅貓,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畫紙上,同樣是一隻獅貓躍然於上,只不過這只是黑色的,且較之前那隻瞧著壯碩一些,沒那麼秀氣。

“少師,你在想什麼?”拓拔綾見謝晏之緊盯著那副畫,也不開口,不由的問道。

“皇上這畫的是誰?”謝晏之問道,面上沒有任何的波瀾,只是眸色變得莫測,透著股看不透的意蘊。

“你怎麼知道朕畫的是某個人啊?”拓拔綾奇怪的道,神情還有幾分興奮,“楚湘王,像不像?”

她的聲音沒由來的讓他不舒服,連同那沉靜的眸子,驀然翻滾起一抹凜冽的冷意。

“皇上要送給楚湘王嗎?剛好微臣有事找他,這便幫皇上送過去。”

謝晏之沒等到拓拔綾回話,拿了那幅畫便走,拓拔綾都來不及叫住他。

出了殿門後,他就將那幅畫扔給了次北。

“毀了。”

次北原以為是什麼驚天機密,開啟一看卻是一隻貓。

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