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師府。

崮山看到自家主子平安歸來,連忙跪在地上。

“主子,您終於回來了。”

半年的時間,他四處打探都尋不到主子的任何蹤跡,還以為他出事了。

好在如今他平安回來,崮山也算是徹底放下了心。

“嗯,起來吧!”謝晏之輕輕應了一聲,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賀蘭餘那如何了?”

“家主已經回了賀蘭部,賀蘭餘暫時不敢有其他的小動作。”崮山回答道。

“怪不得他最後派出殺我的人,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謝晏之掀動著眼眸,唇瓣拉扯出一抹極冷的弧度。

“主子是遇到了刺殺?”崮山怔楞了一下,連忙問道。

“什麼,刺殺?”次北瞪大著眼睛,直接躥了上去,上上下下的檢視著謝晏之的身上有沒有傷痕。

“主子,您哪裡傷著了沒有?快讓屬下看看。”

謝晏之抿了抿唇,忍不住提醒道,“半年前。”

次北:……

殷勤錯勁了。

“屬下懇請主子以後不要再單獨出去了。”崮山再次跪了下來,一字一句帶著懇切。

謝晏之垂下著眼眸,沒有搭話。

次北往後退了幾步,湊到崮山的身側,小聲的提醒道,“崮山,你忘記上一次主子是為何出去了?”

崮山張了張唇,眼底掠過一層掙扎。

他當然知道,那一日是主子母親的忌日,對主子而已意義不同,他從不讓人跟著。

可這事除了他們以外,幾乎整個賀蘭部的人都知曉,因此才會讓賀蘭餘找到機會對主子下手。

“屬下知道不該置喙主子的決定,可往後就算是違逆主子的意思,屬下也絕對不會讓主子單獨行動。”崮山鐵了心的道。

他抬起頭,直視著謝晏之,目光沒有任何的退縮。

如今就算是拼著被責罰,他也決計不會再讓謝晏之身處在危險之中。

“崮山……”謝晏之眉頭緊蹙,緊繃的身體並未鬆懈。

他動了動唇瓣想要說話,可也只化作了一句嘆息。

“崮山的命是主子給的,就算主子要拿去,崮山也別無怨言。”

他本是一個小乞兒,只因吃了一口包子,差點被人打死。

是主子救了他。

不管經年流轉,物是人非,即便是很多年後,崮山會永遠記得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