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晦氣哩!

我往那裡睡覺去。

睡一覺回去。

含含湖湖的答應他。

只說是巡了山就了其帳也。

那呆子一時間僥倖。

林東搴著鈀又走只見山凹裡一彎紅草坡。

他一頭鑽得進去使釘鈀撲個地鋪。

轂轆的睡下把腰伸了一伸。

道聲快活就是那弼馬溫。

也不得象我這般自在!

原來行者在他耳根後。

句句兒聽著哩。

忍不住飛將起來。

又捉弄他一捉弄又搖身一變。

變作個啄木蟲兒但見。

鐵嘴尖尖紅熘。

翠翎豔豔光明一雙鋼爪利如釘。

腹餒何妨林靜最愛枯槎朽爛。

偏嫌老樹伶仃圜睛決尾性丟靈。

林東闢剝之聲堪聽。

這蟲鷖不大不小的。

上秤稱只有二三兩重。

紅銅嘴黑鐵腳。

刷剌的一翅飛下來那八戒丟倒頭正睡著了。

被他照嘴唇上扢揸的一下那呆子慌得爬將起來。

口裡亂嚷道有妖怪!

有妖怪把我戳了一槍去了!

嘴上好不疼呀伸手摸摸。

泱出血來了他道。

蹭蹬啊又沒甚喜事。

怎麼嘴上掛了紅耶?

他看著這血手口裡絮絮叨叨的兩邊亂看。

卻不見動靜道。

無甚妖怪怎麼戳我一槍麼?

忽抬頭往上看時原來是個啄木蟲。

在半空中飛哩呆子咬牙罵道。

這個亡人弼馬溫欺負我罷了。

你也來欺負我我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