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場內偷偷使用了遮瑕霜的阿蒙看著隨處可見的鏡子,那仍舊若隱若現黑眼彷彿在對他進行著無聲的嘲諷。

“看樣子我似乎是被詛咒了!”還沒有意識到遭遇了虛假廣告的阿蒙如此想到,甚至覺得自己臉上的黑眼圈是自家爹和那個現任詭秘故意給自己上的“記號”。

然和計劃中有些許不同,但還有到影響全的地步,且阿蒙目前也沒什麼退路,他在短暫的思考後,便開始按照計劃,準備逃離這座城市。

因為那兩個白痴銷贓也用手機支付的關係,他的手裡並沒有太多現金,讓他不得不尋找更加便宜的出行方。

不過很快,他就不需要考慮出行方式的問題了

因為......

只握著溼巾的手,從後面捂了他的嘴巴。

......

強烈的頭痛與喉嚨的不適伴隨著意識的漸漸清醒湧上心頭,阿蒙皺著眉,卻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被矇住,嘴裡也了一團東西,雙手雙腳都被粗暴的綁著,他的心微發涼。

“什麼情況?是之前那兩個人同夥尋仇?還是碰到了孤兒院通識課講過的人販子?”

阿蒙微微活動手指,確認著捆綁的狀態,最後微微鬆了口氣,他的狀態還算不錯,看起來對方並沒有直接殺掉他的打算。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阿蒙此時的感覺相當的不好,一直以來,他都是處於一個絕對安全的位置,怕是與現任詭秘爭奪源堡,本體也留在父親那裡。

但現在,他卻不得不以本體犯險,只要想到自己有可能真正死亡,阿蒙就覺難以忍受。

更別說可能殺死他的,還是一群在他裡,連螻都算不上的牙!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以虐殺的方式殺死那兩個小偷的原因——那是他第一次以“玩樂”或者“目的”之外的心態去結束生。

因為在面對那兩隻螻蟻,阿蒙怕了。

這是他的驕傲無法容忍的。

至於說父親會不讓他。

阿蒙原本是確信的,但現在,卻不敢保證了。

因為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成為分身。

這話聽起來有些可笑,但事實就是如此。

阿蒙雖然分身天下,一來本體掌握著唯一性,二來,他一直都儘可能保證分出的分身低於本體的位階,唯一一次冒險,也是在與現任詭爭奪源堡的時。

而當時,也有父親保護本體。

但現在,他已經失去了唯一性,本體更是一點特性都沒,那麼,現在的他,究竟是本體還是分身?

阿蒙儘可能想要阻止自己亂想,但他卻發現自己做不到,這具人類的身體並不像射弩生物那樣容易操控,他會驚恐,會畏懼,會胡思亂想,而這種種是現在的阿蒙所無法控制的。

他能的,就只有不斷沉浸在恐懼之中,此而已。

不過人類的大腦終究是會疲勞的,任何情緒持續足夠的時間後,對應的感官就會開始麻木,阿蒙漸漸的從那種惶恐之中掙脫出來,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境遇。

捆綁的手法雖然老練,但想要以偷盜者的技巧解開也並非難事。

問題在於,他現在的位置,究竟在哪?

如果將他抓來的人就在附近,那麼解開繩索的行為無疑就在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