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九,本應連年味都還沒有褪去的城市染上了警車的嘶鳴,一處老式小區內,十幾位警察正將二樓的一個房間圍得水洩不通,兩個看起來還挺年輕的小警察正扶著牆壁,抱著紙袋乾嘔,而年齡稍大的警察則一個個面帶嚴肅,低聲討論著什麼。

他們是這片區域的片警,在這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城市,像這樣的惡性案件已經好些年沒發生過了。

“屍體在哪?”忽然,一個沉穩的聲音從樓道口傳來,房門口的老警察立刻迎了上去道∶

“還在屋裡,根據報案人陳述,今天早上他出門的時候路過,聞到很重的血腥味,發現門沒關,就看了一眼,雖然門口被吐了一灘,不過裡面並沒有受到破壞。”

“嗯。”新來的重案組警察點了點頭,給了身邊的同伴一個眼色,大家立刻取出鞋套和手套,迎著難聞的氣味走進了屋裡,拎著小箱子的法醫走上前去,開始檢查那兩具屍體。

(ps∶屍檢寫太詳細容易被刪,大概寫個結論就行了,大家理解一下)

“死亡時間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死因是失血過多,兩名受害人的手腳筋腱受到破壞,刀口非常利落,其中一人臉部抽到了多次抽打以至糜爛,應該是先被剝奪了行動能力,然後捆住施以酷刑,直至失血而死。”

“那個報案人是什麼背景,為什麼聞到血腥味還會開門?“刑警聽著法醫的報告,扭頭看向之前守門的警察,那老警察搖搖頭道∶

“他是個慣偷,或者說這種小區裡的住戶撈偏門的其實還挺多的,我估計他應該是看到門沒鎖,想撈點好處,沒想到看見屍體,擔心被當成替罪羊,這才報的案。”

“周圍的住戶都問過了嗎?死者的身份呢?”刑警摸了摸下巴,表情略顯凝重,按照他的經驗,這種死相顯然是為了洩憤,而且手腳上的傷口非常乾淨,這說明兇手很可能是個慣犯。

“死者也是兩個慣偷,按照鄰居的說法,他們年前帶回來一個小孩,不過我們並沒有找到孩子或者屍體,還有就是他們這幾天有些大手大腳,這是筆錄。”

老警察說著,從旁邊的同事手裡接過一沓筆錄遞給刑警,刑警點點頭,一邊隨意挑出幾份翻看,一邊道∶

“這個小孩身上可能有重要線索,查一下附近的監控,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小孩的影像,如果沒有就讓周圍的鄰居做個面部拼圖,另外查一下近期有沒有小孩失蹤的案子,這事情說不定和拐賣兒童有關。“

……

就在警察們展開行動的時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拎著一隻小包走在大街上。

在稍微瞭解了一些這個地方小偷的行規之後,阿蒙便解決了那兩個敢於冒犯他的白痴。

雖然他現在一點非凡能力都沒有,但還是那句話,偷盜者途徑的特性在他身上掛了那麼久,就算能力沒了,知識什麼的也早就醃入味了。

以偷盜者對匕首的控制力,對付兩個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防範他的傢伙,他還是做得到的。

畢竟這個世界的小偷,可沒有什麼非凡靈感。

“阿姨,給我兩個肉包。”走到一家早點攤前,阿蒙摸出一張紙幣,在對方不太情願的目光中買了兩個包子,這讓阿蒙對於這個世界有多不待見紙幣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沒有那個磚頭,真的是什麼都做不成啊!”阿蒙搖了搖頭,卻很是無奈,因為在這幾天裡,他已經偷偷記住了那個叫做“智慧機“的磚頭的用法,然後他就知道了,像他這樣的小孩,就算有了智慧機,也沒法用電子支付,因為他沒身份證。

“這還真是……”阿蒙嘆了口氣,作為從未為生計發愁,一生都在追尋樂子的欺詐之神,他第一次意識到了生活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