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這還是第一次同異性同床共枕,尤其枕邊還是一位風華絕代的佳人。

這一切導致趙桓頭腦一片空白,躺在原處身體非常僵硬。

直到一陣香風撲鼻,趙桓努力轉動著脖頸,才發現朱璉已經將臻首靠在了自己肩頭,柔順的青絲如瀑布般鋪展在枕邊。

然後便聽到皇后軟糯的聲音:“官家呼吸怎麼如此急促?是否剛才染了風寒?”

“有嗎?朕呼吸急促?”

朱璉輕輕點頭,說道:“而且官家身體也很熱,像是風寒發燒症狀。予這便去找御醫,給官家診脈。”

趙桓連忙伸手攔住要起身的朱璉,口乾舌燥的說道:“不用麻煩御醫了,就是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朕只是燥熱?”

朱璉貝齒輕搖櫻唇,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很乖巧的躺回被子裡,埋首在趙桓肩頭。

趙桓這才發現,自己適才著急相攔,手倉促中環在了皇后動人心魄的高處。

一直以來趙桓絞盡腦汁想的各種開端,就在因緣巧合下以一種意外的方式展開了。

畢竟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趙桓再傻也沒有倉促甩開手,而是就這般自然而然的摟著皇后,低頭親吻了她光潔的額頭,逐漸沉迷在那熟悉的清香海洋中,那裡波濤暗湧,激流回蕩。

於是趙桓親眼目睹了這位雍容華貴的皇后,從恬靜溫柔,變得意亂情迷,到最後婉轉輕吟。

等趙桓伸著懶腰睡醒,已經是次日清晨。

皇后已經梳妝完成,穿著月白色素雅長裙坐在窗前,清麗的容顏在清晨迷濛的光線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見到趙桓起身,朱璉放下手中針線,走了過來,說道:“官家醒了?予已令尚食局備好了早飯,官家洗漱一下,起床吃飯吧?”

趙桓身體縮在溫暖的被子裡,只露一個腦袋出來,很是不想在這正月裡起床。

朱璉從一旁抱來堆疊整齊的衣服,坐在床邊,溫柔的望著趙桓,說道:“內侍、宮女都在忙於縫製戎裝,只有予能服侍官家洗漱更衣了。”

趙桓只能順從起身,畢竟在自己的逼迫下,東京城所有人都在全力以赴,服務於守城大計。自己這個力主抵抗的皇帝,總不能在一旁享受。

不上朝,朱璉給趙桓準備了一身紅色圓領長袖常服,宋朝崇尚極簡美學,國朝服飾更是有明令要求“莊重素雅”,所以老趙家皇帝就格外偏愛紅、白兩色,不同於其他朝代的或黃或黑。

常服樸素簡單,趙桓一個人就能穿戴成功,可朱璉還是跪在趙桓身邊,幫赤著身子的趙桓一件一件穿戴整齊,哪怕見到一些隱私之處,也一直十分溫柔恬靜。

趙桓壓制住身體躁動,弓腰在朱璉耳邊堅定的說道:“朕一定會打退金軍,重整山河,讓你母儀天下。”

朱璉笑容明媚,仰頭望著趙桓的眼睛,說道:“予相信官家一定能做到。”

所以說男人的自信,來自女人對他的崇拜。

今日所有大臣都敏銳發現,官家變得更加舉止從容了。

往日裡,官家雖然堅決主戰,但所有人都能看到官家的精神緊繃,以及對能否戰勝金軍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