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丫鬟的價格在五十貫到三百貫之間。兩百貫已經是偏上的價格區間了,算是一個上等丫鬟的價格。

一個莊主,如果有幾百畝田的話,一年攢下一百貫錢應該不難。雖說這種情況下,一輩子也無法達到家財萬貫的水平,但積攢個兩三年去買個新羅婢,對一位員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難事。

就關於民間喜歡納妾這事,趙桓覺得自己沒必要去改變。

也別做那個不要臉的事。

哪個男人不好色?

天下人戮力同心共建立業盛世,不就是想著跟皇帝一起享受太平盛世,過愜意人生?

而享受的生活,無非是錦衣玉食,如花美卷。

他趙桓喜歡美女,看見絕色佳人想要納入宮中,其他男人也想在這太平盛世裡多納幾房小妾。

趙桓沒立場自己享受,卻讓天下人都過苦行僧的生活。

所以趙桓直接對楊員外說道:“老哥這生活,裘馬聲色,怡然自樂,可謂愜意人生啊。我覺得甚善,所謂盛世不是所有人都甘貧守窮,而是所有人都能過上老哥這般得意人生。”

楊員外聞言紅光滿面,格外精神,說道:“人生難得一知己,今日當浮一大白啊。”

“不瞞賢弟說,我納妾以來,不乏那清流罵我為老不尊。”

“但老朽全當他們在放屁,臭不可聞啊!人生得意須盡歡!管他甚得流言蜚語。”

趙桓含笑點了點頭,說道:“老哥這心態是豁達啊。要是跟清流計較,怕是要把自己氣壞了。”

“說實話,我也很瞧不上所謂得清流。如果他們只一糟糠老妻,粗衣糲食,那雖觀念不同,我亦欽佩其氣節高尚,不媚世俗。”

“但絕大部分清流是家中嬌妻美妾眾多,男盜女娼,貪色好淫,卻要別人恪守名教,如同聖賢。我就甚忿之。”

清流能給人留下這種印象,就可想而知,他們得名聲到底有多臭,行為有多惡劣,多雙標。

比如千古以來,最著名得理學大師朱熹。

程朱理學,諸夏都不陌生,對一位寡婦說出了,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以此作為勸人守節的工具。

但與此同時這位赫赫有名的理學大師朱熹,被彈劾“誘引尼姑二人以為寵妾,每之官則與之偕行”,“家婦不夫而孕”。

也就是朱熹曾引誘兩個尼姑作侍妾,出去做官時還帶在身邊招搖過市;朱熹家中的兒媳則在丈夫死後還懷上了孕…

這兩件事,真實與否,沒有定論,畢竟是他政敵給他的彈劾。是十大罪裡面的兩條。

而且朱熹身心疲憊,在給皇帝的謝表裡也沒有反駁,直接認了十大罪。

但是不論這兩件事情真假,清流身上出現這種汙名,讓普通人第一時間的觀感就是欺世盜名之徒。

就可見清流們平日裡究竟給人留下了怎樣的印象。

偽君子這個詞,簡直就是被他們給搞得臭不可聞。讓人提起來,就忍不住把兩者關聯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