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維那立即活躍起來,在椅子上探頭探腦,扭來扭去。

她想看看朱旗銀行的存錢票據究竟是什麼樣的。

畢竟像她這種小民,只有幾貫錢的家財,還沒機會存到皇家朱旗銀行裡,所以也就從來沒見過票據什麼樣。

至於仿造,那就更沒機會了。大部分人連什麼模樣都不清楚,總不能憑空想象。

只是她又不敢去拿起來看看,不然範思忠一定又要說教了。

懊惱的盧維那湊到蘇黛身邊,問道:“蘇家娘子,見過這票據什麼樣嗎?”

蘇黛點了點頭。

“什麼?你也見過?是你家大人的嗎?”

“那倒不是,是我的。”

“你竟然有錢存在朱旗銀行?”

見盧維那瞪大眼睛,驚詫不已。蘇黛溫柔的笑著,回道:“是我自己攢的嫁妝。畢竟我朝有厚嫁習俗。尋常人家從女兒出生便開始積累嫁妝。文豪蘇軾言其弟宰相蘇轍有五女,便負債如山。”

“我想嫁人自然要早早便攢下一筆嫁妝啊。”

“那你攢了多少錢了?居然能存在朱旗銀行。”

“大概有五千六百貫吧。”

“五千六百貫!”盧維那瞬間眼睛瞪圓,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荷包。“嫁妝要這麼多嗎?”

那自己荷包裡這幾貫錢,什麼時候才能嫁給範思忠啊?

蘇黛寬慰道:“這是分人的。也不拘於多少。像同是宰相,蘇轍為女兒置辦的嫁妝僅九千四百貫。而蔡京夫人王氏的嫁妝則值錢二十萬貫。”

二十萬貫!

盧維那感覺心跳都要停止了。自己就算從大宋立朝就開始掙錢,不吃不喝,也就能攢下七千貫左右。

哪怕從四千年前的三皇五帝時期便開始攢錢,也只能攢十四萬四千貫錢。

這麼說,這趙公明是拿著自己四千年攢下來的嫁妝,就為了投資一個虛無縹緲的理想?

太過分了!

人跟人差距怎麼能這麼大?

蘇黛溫柔的勸道:“你不用跟宰相比的呀。范家哥哥曾祖父,我朝范文正公曾著書立作,給族中子嗣立下規矩。嫁女可從族中支錢三十貫,再嫁二十貫。”

“這三十貫是家族給的資助,自己再攢一筆錢,大概就能為女兒準備千百貫的嫁妝。”

“範氏是宰相名門,族人嫁女也就千百貫。你嫁給范家哥哥的話,準備千餘貫嫁妝或者數百貫嫁妝應該便足夠了。”

盧維那立即將頭搖的像撥浪鼓,既然大宋有“娶其妻,不顧門戶,直求資財”的習俗,那自己一定要給範思忠極高的標準。

自己門戶跟他已經不班對,嫁妝、資財絕對不能再缺了他的。總得有一樣,能夠讓範思忠回家去開口說服父母接受這樁婚事吧。

“蘇家娘子,你一女子怎麼攢下如此多的錢財的?能否指點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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