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該你知道的時候,知道了,反而會成為一種‘罪’!”

“我去將案情爰書呈報陛下,你留在官署繼續整理。”

“諾。”司丞應聲道。

弋拿著歸納好的竹簡,快步朝咸陽宮走去。

司丞站在原地,雙眸微微轉動。

他能晉升上來,自然是頭腦清楚,弋都提醒的這麼明顯了,他又如何猜不到,十一年前的事,只怕是牽涉到了陛下,以至於百官竟皆不敢言。

只是他依舊有些驚疑。

衛肆當年已經是一個逃犯了。

何以能驚動陛下?

而且還能讓滿朝大臣失聲,更離奇的是,衛肆當年並沒暴露,即是說,衛肆在沒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做了一件可能讓始皇丟臉之事,事成之後,甚至還繼續逍遙法外。

這真的可能嗎?

司丞一臉茫然,感覺很不現實。

不過。

他也不敢去細想,連忙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胡思亂想摒除,開始繼續整理其案宗。

另一邊。

弋已經去到了咸陽宮外。

隨著宦官的一聲‘宣’,弋恭敬的進到了殿內。

一進殿。

弋就連忙道:“臣弋參見陛下。”

嬴政拂手,示意平禮,淡淡道:“衛肆的案子審出來了?”

弋道:

“回稟陛下。”

“半月以來,衛肆幾乎是有問必答,臣已將衛肆所犯案情悉數整理完畢,請陛下過目。”

說完。

弋將手中竹簡高舉過頭頂。

很快,便有宦官小跑著,接過了竹簡,而後恭敬送到了嬴政大案上,嬴政並沒有翻開,冷冷道:“知道了。”

“當年是何人私放的他?”

弋道:

“回陛下。”

“是陽泉君羋宸。”

“當時羋宸為御史中丞,掌管著監獄,因而找了個跟衛肆身材相似之人替死,加上其他官吏相助,這才實現了以假亂真。”

嬴政冷哼一聲。

“羋宸?”

“他沒有這個大膽子。”

“若是當年的羋戎,或許朕還信,但羋宸?只是一外戚罷了,私放衛肆之事,他做不了主!也輪不到他做主。”

弋臉色微變。

他就是出自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