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並沒有列入‘編戶齊民’,只是確定了秦人身份,在官府那邊其實還是亡人狀態,這也是為何,你們的獎賞很容易下來,我的卻要多等一段時間。”

“甚至是發不下來。”

“我的戶籍是在驪山附近,官府想找到我的住處,其實是有一點難度,加上那邊是禁苑,很多賞賜並不好下發。”

閬和奮面面相覷。

剛認識秦落衡的時候,秦落衡的確說過自己住驪山那邊,但他們以為的是住在麗邑,結果根本就不是,秦落衡是在那邊獨居,跟麗邑壓根沒有任何關聯。

想到這。

他們很多事情也想通了。

閬隨即拍了一下奮,頗為自得道:

“我以前怎麼說的,秦兄跟我們不一樣吧。”

“我們一天上課累的要死,還死活學不進去,秦兄就不一樣,上的是輕輕鬆鬆,學識比那兩個儒生還厲害。”

“我當時就說秦兄出身不凡。”

“至少有學過。”

“你看。”

“我沒說錯吧。”

“秦兄最起碼都出身貴族,不然用得著東躲西藏?而且一般人能學到這麼多東西?能知道這麼多事情?”

奮白了閬一眼,但也沒有反駁。

秦落衡也沒吭聲。

按他初記事時的場景,他或許還真可能出身貴族,但那都是前身的記憶,與他沒什麼關係。

秦落衡道:

“我不是出身貴族。”

“但是的確遇到了幾名貴人。”

“我也確實是跟夫子學過幾年,認了不少字,懂了不少知識,不過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是秦人。”

奮和閬點點頭。

因軍功爵制的原因,秦人是可以從社會底層,實現階級躍遷的,所以他們並不覺得貴族有什麼。

秦落衡猶豫了一下。

繼續道:

“我其實是想搬家的。”

“一直住在那邊,確實有些不方便。”

“尤其近來學業加重,來往耗費的時間太長了,加上前面不是得了金幾兩嗎,也是想搬到城裡來住。”

奮當即來了興趣。

雀躍道:

“我可以幫忙。”

“你準備住那邊,喜歡什麼型別的房子。”

“我可以讓我父幫你找找。”

“全城都可以。”

秦落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