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秋風呼嘯了一夜。

楚遺站在窗邊良久,這異世的第一夜,他失眠了。

客棧是那女子為他訂下的。

時間已晚,去執劍司報道得等到天亮。

而距離天亮這段時間,是屬於楚遺的,他現在需要好好想想如今自己到底處在一個什麼樣的境況內。

“這具身體原主人是帝都商賈薛家的女婿,從小和薛家千金薛婉婉訂下了娃娃親,可為何會出現在天牢之中?”

楚遺開始慢慢梳理起原主人的記憶。

楚遺,從有記憶開始便是生活在帝都薛家,其真實身份暫時不明。

而薛遠圖對楚遺的照顧,像極了對待自己親身兒子一般。

這一點,或許是因為薛遠圖有女無兒,所以將楚遺視為己出。

在薛家生活了十多年,年滿十七歲的楚遺已經開始和薛婉婉商議結婚一事。

可正是在這緊要關頭,薛遠圖突然心梗離世。

這件事伴隨而來的則是楚遺在薛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薛家主母對楚遺從來就沒有好眼色,以前有薛遠圖壓著倒也好說,可隨著薛老爺離世,薛家主母便直接對楚遺發難。

先是將楚遺轟出內院,讓其和下人居住一窩;隨後,更是當著薛府眾人的面,說楚遺是什麼天煞孤星,剋死了薛老爺。

此言一出,楚遺自然就成了薛家人人喊打的物件。

昨日,楚遺的未婚妻薛婉婉奔喪返家,見楚遺受到如此刁難便與薛母大吵一番後,將楚遺接回內院。

也正是昨日,剛回到內院的楚遺得到薛婉婉貼身丫鬟阿香的傳信,說薛婉婉找他有要事相商,約他到房間一敘。

“問題就出現在這裡啊。”

楚遺嘆息一聲,繼續開始回憶。

接下來,就是楚遺直接推開薛婉婉閨房大門,瞧見薛婉婉正在沐浴一事;緊接著,他就感覺腦後傳來一陣劇痛,昏死過去。

等他再次甦醒過來,就已經是另一個楚遺的故事了。

“對方這是下的死手啊。”

準確地說,以前的楚遺已經在被偷襲的那一棒下半死不活了,所以才有如今楚遺重生在這具身體上的事情。

只是目前這些線索依舊不夠充足。

楚遺還是想不明白究竟是誰對自己下如此重手。

薛家主母?

目前這只是最大的嫌疑物件。

“那身處天牢又是怎麼回事?”

楚遺開始仔細思考起來,恍惚間,他像是有了些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