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林明顯剛剛被人灌過酒水,此時正站在長條凳上手舞足蹈,樂此不疲,心眼向來是多人一個的扶翼這次竟然十分仗義地留在他邊上跟著他一起瘋瘋癲癲打鬧。

而朱子真則是坐在長條凳上,臉頰有些紅暈,顯然酒水也沒少喝,

不過他卻是明顯比其他兩位有分寸地多,坐在桌子前,也不說話,只是時不時夾上一筷子菜放進嘴中。

時不時引來幾位挽著袖子的漢子,靜靜地立在一旁聽幾人胡說八侃。

終於,眼看夜色漸深,露寒濃重,

幾位婦人拎著手指粗細的筋骨柳條悄無聲息地就摸到了自家孩子身後。

抓住孩子,直接便是一柳條下去,一手抓著孩子的手腕,另一隻手上的柳條便往孩子身上招呼,邊打孩子嘴裡還蹦出各種“妙語”。

原本有些醉意昏昏沉沉的幾人,看到這番“兇殘”景象醉意直接消下去大半,

孫林原本還想著張口替那幾位剛收的小弟們求個情,

可那些婦人一個兇狠眼神瞪過來,孫林便只好無奈嚥了咽口水。

三十婦人堪比林中大蟲。

他哪敢再說話,只得在心中暗歎一聲,

兄弟們對不住了,都怪大哥無能,不能救你們於水火。

不過這些孩子似乎都是在平常被修理慣了,眼看帶著勁風的柳條往身上抽過來,愣是緊繃著嘴不哭不嚎。

各個身形矯健,輾轉騰挪躲閃換位使得有模有樣,曹沫在一旁看得連連驚歎。

果然,這個寨子很不簡單,即使是打孩子的間隙也不忘去訓練他們的步法。

曹沫坐在臺階上,撐著腦袋做出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看了一會兒,

嘴中嘖嘖聲不停,就差要起身給這群孩子拍手叫好了。

孫林幾人見曹沫過來,也一併用手隨便掃了掃臺階跟著坐了下來。

三人一馬就跟那些山下游手好閒的小混混一般坐在一旁,不過各個人臉上的表情卻不一樣,

其中兩人一馬是看得饒有意味,恨不得抓一把瓜子邊磕邊看,

有一人卻是滿臉的痛心疾首,不忍看著自己新收的小弟受罪,恨不得那些呼呼生風的柳條是打在自己身上。

可惜,細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的,

一番焦灼之後,幾位平日裡在寨子中無法無天的小刺頭還是敗下陣來,被罵罵咧咧的長輩拽著往家去。

臨走時,幾個大眼珠子咕嚕咕嚕轉的小傢伙還不忘衝著蹲坐在臺階上的孫林使眼色,

看到他們那的眼色,孫林還對著他們擺了擺手進行示意。

幾人坐了一會兒,覺得沒啥事了,便回到寨子給幾人安排的住處去了。

曹沫與幾人分別,簡單告誡了一下明天的事宜,便獨自進了自己住的竹樓。

竹樓不大,也就幾丈長寬,離地而建,裡面雖然陳設簡單,但收拾地也還算乾乾淨淨,寨子的禮數還是足夠的。

曹沫也沒有多想,裡裡外外查探了一番見沒有什麼異樣便脫了靴子上了床鋪。

原想著趁著休息的時間修行片刻,運轉一下體內的氣機什麼的,

可是在吸收周圍的靈氣入體時,突然之間便發現丹田之內不知在何時出現了有一道金色劍氣。

曹沫趕忙透過神識內窺自身,發覺那道劍氣的氣機自己很熟悉,

對這道劍氣,心中當即便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