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道劍氣便是顏先生留給自己的了,曹沫沒有多想,直接開始運轉體內靈氣,

引導著這道處於丹田之內的凜冽劍氣往全身各處經脈流轉,準備徹底將它吸收以便化為己有。

可是不管他怎麼樣引導,這道劍氣就是靜靜歸於丹田之內,不肯被自己的氣機牽引。

不應該啊,既然顏先生將這道劍氣傳承留給了自己,不可能不讓自己吸收啊。

想到這些,曹沫又再次引導了多次,可那道劍氣依舊是巋然不動,

曹沫盤腿坐於床鋪之上,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體內的氣機,如此反覆多次,可還是失敗了。

他哀嚎一聲,直接仰面癱倒在床上,

看來顏先生是不願意我現在就把這道劍氣吸收進去了,也罷,船到橋頭自然直,順其自然就這樣先往前走的去吧。

曹沫收斂了心神,也不再多想,直接閉上了眼睛,

直到這一刻,白天那場大戰所帶來的無力感才終於一股腦湧入了他的身軀各處。

曹沫感覺自己的四肢各處,從大腿根到腳底板就跟灌滿了鐵水一般,沉重無比,

不一會兒,竹樓裡便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

露水未乾,濃霧未去,晨鳥未啼,紅日未出。

這一天,整個寨子顯得異常的寧靜,就連平日裡早早打鳴的那隻花羽大公雞都不同尋常的沒有鳴叫。

曹沫這一天起的比平日裡早的多,簡單洗漱了一番之後便來到了其他幾人的房間。

孫林和朱子真兩人都還沒有醒,曹沫也沒有把他們叫醒。

反倒是扶翼早早就起來了,一大早房間裡便沒了影子,

曹沫知道這次之後他肯定是不會跑的,不然之前他也沒有必要跟著自己留下來,直接溜走就是了。

不過現在他不見了蹤跡曹沫倒是有些意外,因為以他那無利不起早的作風,沒事也不會出去瞎溜達。

正想著這些,不遠處的祠堂那邊卻傳來了吵鬧聲,曹沫立刻施展踏雪無痕,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祠堂外,幾位早起的苗寨女子似乎正爭論著什麼,堪堪趕來的曹沫定睛一看,

發現祠堂外有一個陌生的身影,正被一群人團團圍在中間。

曹沫走到近前,對著那位手拿摺扇的陌生白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

發現他的氣質有些似曾相識,不過就是想不起來和誰相似。

那位白衣少年一見到曹沫,立馬衝他開口道:

“老曹,你終於來了,快幫我跟他們解釋清楚啊,我怎麼會是青山城來的奸細呢。”

一聽到白衣少年那有些賤意的聲音,曹沫立刻就知道了他是誰,不過到底還是驚訝多一些的。

難怪之前在扶翼的房間沒有找到他,原來是化形之後到這裡顯擺來了。

曹沫也不急著和那幾個苗寨的女子解釋,又是仔細打量了一番化形之後的扶翼。

邊看還邊點頭,看來這傢伙還挺會打扮的,

一襲白衣,腰掛玉佩,手搖摺扇,頭戴一頂紫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