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白藍依的咖啡噴得還要遠。

她抽了張紙巾擦擦嘴:“那個,咱們說正事。這三個人,江總要的。你們公司的獵頭部在IT行業挺有口碑的……幫我看看能不能做?佣金不是問題。”

虞媚匪夷所思地看了白藍依一眼:“你昏頭了?這簡歷上面有電話有郵箱,你自己去聯絡不就得了?錢多燒的給獵頭?”

獵頭賣的是什麼?不就是一個資訊不對價的資源權麼?

白藍依撓撓下巴:“這不是,我姐公司的人麼……我不好出面的。招呼都不打就去她公司挖牆腳,這也……”

虞媚眯眯眼睛:“那她跟程一淳的時候,跟你打過招呼沒?”

白藍依呼了一聲:“你能不能不要跟江逐年似的,總扯著這個事不放?”

虞媚眼睛頓時又瞪成滾圓:“你連這個都跟他說了?我擦你倆真的睡了!”

白藍依單手拄著下頜,望向窗外。

看外面的一行大雁,一會兒排成個S形,一會兒排成個B形。

“媚媚,我都快二十八了。”

她淡淡道,“你們不覺得這個年紀的女人,找個人什麼的,是很正常的事?”

“別人正常,你白藍依不正常。”

虞媚抿了一口咖啡,“藍藍,你太苦了。”

她垂下睫毛,溫和地閃了閃:“你應該有個更好的男人,從心到身,好好地呵護你。他理應給你真實的未來憧憬,以及最極致最信任的快感體驗。像江總這種流連花叢的浪子,他不該拿走你最寶貴的東西。”

最寶貴的東西?

白藍依想:人人都覺得是貞操,然而她從不這樣認為。

最寶貴的東西不是身體,不是名譽,不是金錢,也不是愛。

而是自己能夠擁有的那種,獨立又清醒的,追求愛與幸福的能力。

於是,白藍依沉默了一陣,淡笑:“我很好,不苦。你的咖啡才苦。”

“藍藍。”

虞媚眉頭一皺,白藍依趕緊抬手打住:“好了好了,你別跟我說這些。你就說這人能不能幫我招吧!我的感情生活我自己會打理,我知道江逐年是垃圾,OK?程一淳也是垃圾,他倆的區別大概就是,一個是可回收垃圾,還能利用利用。另一個是有害垃圾,滾越遠越好。但垃圾,它也得分類對待是不是?”

“藍藍!你先別——”

“行了你別說了,我自己有——”

白藍依看著虞媚臉上越來越奇怪的表情,只覺背後如芒。

她回頭,看到江逐年捏著一杯美式,正溫和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