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白藍依約了虞媚。

就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廳,她將三份簡歷提早擺在了茶几上。

“怎麼工作時間來約我?”

虞媚急急忙忙趕過來。

白藍依傾了下身子:“因為是談工作。”

虞媚人不似名,叫愚昧,其實精明得很。

她一眼就看出白藍依的狀態跟前段時間不大一樣了,於是眯著大眼睛笑了笑:“怎麼?公司盤活了?”

“嗯,年夏的江總入了三千萬,不過……”

虞媚抬手打住白藍依:“你說重點吧,他給了你什麼職位?”

“CEO助理。”

白藍依咬咬牙。

撲哧——

虞媚笑噴了。

白藍依死死瞪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他卸我的職了?”

虞媚:“因為這是江總一貫的作風。”

虞媚是做企業諮詢的,圈子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不過她跟白藍依認識,可不是以什麼傳統的商務合作關係為契機,而是打遊戲。

那會兒虞媚還是個小菜雞,整天跟著白藍依屁股後面上分。

一口一個小哥哥帶帶我——白藍依慣用男號。

後來語音一對線,虞媚直接傻眼了。

這什麼女裝大佬?一晚上超五殺聯排榜首的,怎麼可能是個軟妹子?

不過人類的感情是複雜多樣的。對虞媚來說,白藍依就是她愛的白藍依,跟性別無關。

“江總在投資界‘臭名昭著’,另有一個外號叫做‘我就是喜歡看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沒辦法,拿了他的錢,你就是他的人。無論男女,只能聽之擺佈。有的人咽不下這口氣,把股權一賣,另起爐灶了。有的人——”

白藍依把三份簡歷推上去:“媚媚,你看我,明顯就是後者。”

連人事的工作都接了,這會兒滿大街找獵頭呢。

白藍依想,你看我腦袋上“獸人永遠為奴”這幾個字,寫的清不清晰?

“你就這麼屈服了?”

虞媚笑了笑,抬起大眼睛,“是不是被他給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