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浦哈哈一笑,把著陳景和的手臂登上馬車:「大王說了,你也是被逼無奈,他能理解。」

「廣州民怨沸騰,你們不順從民意搞自治,老百姓必然造反衝擊官衙,這種局面下太子爺果斷處置穩定局面,大王還是很欣慰的。」

陳景和明顯一怔。

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欣慰,爹啊,我這可是造反,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馬車緩緩駛入戒嚴的廣州城,楊浦的目光掃過窗外那一排排站立如松計程車兵。….

「新軍吧。」

「啊?」

「甲冑一看就是剛打造出來的,不是新軍是什麼?」楊浦很是淡定:「這段時間,你們廣東招募了多少新軍?」

陳景和撒了個謊:「二十萬吧。」

面對這個數字楊浦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

多麼拙劣的謊言。

「朝廷不想打內戰,這也是大王的意思,但是你們要自治必然是不可能的,國家政權斷不可分裂。」

陳景和哼出一聲:「不打內戰,又不讓我們自治,那還怎麼談?

「大王的意思是他可以退一步,解散內閣,由你出任內閣首輔重新組閣,你覺得國家之前的法令政策有哪些不合適的,可以自己大刀闊斧的改了。」

楊浦一上來就將底牌亮了出來,一個很讓人心動的條件,但卻被陳景和冷笑拒絕。

「內閣首輔?去了南京我這個內閣首輔和泥菩薩有什麼區別,國家大事不還是父王一言而決。」

「那太子爺想要什麼?」

「父王退位!」

楊浦挑了眉頭,脫口而出道:「你想當王?」

「我也不當。」

陳景和搖了搖頭:「我知道,我不配當王,我當王,父王的心腹不會服我,國家上百萬的軍隊也不會服我,我畢竟是造反派不是順位繼承,說難聽點就是亂臣賊子。

我當王,這個國家就會四分五裂,那時候才是真的內戰。」

「既然你也不想當王,又要讓大王退位,那這個國家,該誰說了算呢。」

「不是有你們內閣嗎。」

陳景和咧嘴一笑:「這次暴亂事件讓我看明白了,只要咱們這個國家一天有一個乾綱獨斷的王,那麼像蒲向東這種人、像資本控制一切的行為就依舊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