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臭皮匠也想上位(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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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齊德過的也很不痛快,於是在初七這一天,他邀請黃子澄來到自己家,借酒澆愁。
“尚禮,你這是怎麼了?”
酒席宴上,黃子澄看著齊德埋頭喝酒、面容苦澀,心中不由得大惑不解。
這眼瞅著今年冬至的時候,朱元璋就要禪位給朱標了,咱們這些位東宮潛邸之臣都將一飛沖天,按說應該開開心心才對,你齊德有什麼好發愁的地方。
“子澄兄有所不知啊。”齊德嘆了口氣,低沉著聲音,情緒很是失落道:“去年我向太子爺進言,說等今年冬至禪讓禮的時候,趁著各藩王入京詣賀,便順勢裁撤眾王,太子爺允了。”
“這不是大好事嗎。”
黃子澄本身也是極其贊同削藩的,聞言那叫一個高興,不僅替朱標高興也替齊德高興。
“太子爺開明納諫,尚禮此番可是立了一大功啊。”
“呵。”
齊德喝的微醉,本來耷拉著的腦袋因此揚了一下,面露自嘲之色。
“我立功?我立什麼功,小弟我說話能有人家陳雲甫陳大御史說話有用嗎。”
“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黃子澄不明其中之事,他和朱標的關係也沒有齊德那麼近,故而好奇追問。
“陳雲甫回京來不久,太子爺就找那陳雲甫商量這撤藩的事,本來在小弟這太子爺都已經同意了把所有藩王通通撤掉,結果可好,那陳雲甫現在又不同意撤藩了,陳雲甫一反口,你猜太子爺怎麼著,嘿,還真就不撤了,保留晉、燕、楚三王世系!”
齊德拍著桌子,那是破口大罵。
“陳雲甫,佞臣、弄臣、權臣焉!反對撤藩,禍國殃民!”
“尚禮慎言、尚禮慎言啊。”
見齊德如此怒罵陳雲甫,可把黃子澄嚇的不輕,趕忙上前去捂齊德的嘴,小聲苦勸道:“可能是陳御史也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是另有打算,你我不在中央,很多事情千萬不能偏見。”
這倆人是個什麼官,齊德是升任不久的左春坊大學士,原左春坊大學士董倫已經升為太常寺卿。
而黃子澄呢也不過是左贊善而已,原左贊善劉三吾升為翰林學士。
人黃子澄說的一點不假,中央的決策和他倆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級別差著遠呢。
“位卑未敢忘憂國。”
齊德來了勁:“哪怕我只是一介書生之時,北伐大事我也沒少跟著操心,何況如今我已身為太子爺近臣,國家之事,更應該食君之祿、為君分憂。”
黃子澄是想笑不敢笑,想譏諷又覺得不合適。
小小一個左春坊大學士,人家朱標和陳雲甫想的事怎麼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吧。
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子澄兄,咱倆盡心盡力為太子爺鞠躬盡瘁,教育兩位皇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他陳雲甫幹什麼去了,跑去吳中縣逍遙度世還不忘收了幾房姬妾,享盡了天倫之樂。
好嘛,現在轉頭換面一回京,左都御史兼兩省經略!位居九卿之首矣!
等太子爺登基,是不是該給他再加個太子太師的銜,是不是該復吳中侯爵了,我看啊,一大意還能再封個國公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