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給老胡謀劃的新差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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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臉上浮現一絲驕傲:“不是卑職吹,這一點,卑職知道的不比頂級醫科聖手少。”
陳雲甫於是很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言道:“那比如說,本輔讓你摘掉一個人的一塊關節或一個內臟,卻不能碰到別的地方,你能做到嗎。”
“太容易了。”此時此刻的老胡,臉上已經滿是自負,說起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老胡那叫一個意氣風發,他言道:“少師哪怕想要一個人心臟上一分的皮肉,卑職敢拿人頭保證,一厘都不多一厘也不少。”
一寸等於十分,一分又等於十厘,那麼按照明代的長度計算,一分大概也就三毫米,一厘,三絲米。
老胡僅憑肉眼和一雙手,說從一個人心臟上割下一分皮肉且不多不少,需要多尖的眼多穩的手。
陳雲甫臉上滿是肯定和嘉賞的笑意,撫掌笑道:“你看,誰說你不能做別的了,你可以當醫生啊,哦,也就是大夫的意思。”
聽陳雲甫說自己可以當大夫,老胡很是傻眼。
“少師,卑職是、是殺人的。”
大夫或者說陳雲甫口中那個所謂的醫生,那是救死扶傷的職業,而自己,打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怎麼將殺人的技巧登峰造極。
這簡直是天生於醫生這個職業走向兩個極端。
而此刻,陳雲甫竟然說自己,可以轉型做醫生?
“你可以做,外科醫生。”
陳雲甫提出了這個跨時代的新詞彙,同時為老胡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論對人體的構造、對於切除、縫合、止血這種操作更是駕輕就熟,不,登峰造極,而更重要一點,外科醫生最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心穩、手穩,這兩點你更是當世第一,天下無人可出其右。
內科的病怎麼治,太醫院有如此多的醫科聖手,而外科的病怎麼治,那些太醫們可就不那麼擅長了,尤其是血刺呼啦的看著都倒胃口,又何談去探查病因呢。
甚至本輔還知道,有不少都會懸絲診脈的聖手,竟然暈血。”
宮廷御醫毫無疑問代表著古代中醫所能達到的最高水平,就如陳雲甫所說,哪怕是懸絲診脈這種技術水平,一個太醫院都能找出好些個。
這些位大牛,哪一個都是當之無愧的內科聖手。
別的牛不敢吹,你就說把手往那一放,讓人家太醫把脈一摸,就能知道你是哪塊出的毛病。
知道哪裡出了什麼樣的毛病,那太醫就能對症下藥,或許不一定能實現藥到病除,但緩解症狀、延緩壽命,這些太醫大牛是有絕對把握的。
內科,宮廷已經到了巔峰,進無可進了,而唯獨這個外科,不敢說尚未起步,但仍舊處在一個還很萎靡不振的地步。
相較於內科,那就是極其落後了。
而眼下,還有誰會比老胡,更適合做大明第一位外科醫生?
誰對人體構造的瞭解、對外科手術所需求的精細度能有老胡高?
正所謂人盡其才,在凌遲、魚鱗剮這種有幹天和的酷刑終將退出歷史舞臺的時代背景下,轉行做外科醫生是老胡的最佳出路。
這才是老胡能夠真正實現他人生價值的領域。
老胡聽的很專注也很認真,而隨著陳雲甫的講解,為其闡明外科醫生的重要性之後,老胡的雙眼也開始越加明亮。
他將從人見人厭的劊子手,變成世人頂禮膜拜的一代外科醫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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