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是很富,但很實用也夠用。

“在我大明朝如此低的賦稅環境下,國朝還能收上來如此海量的糧稅、布稅、商稅及諸課稅,說明了什麼,說明生產出來的更多,生產多說明就業的崗位多,說明人人都有田可種、說明物價不會高。”

陳雲甫那是由衷在笑:“今年朝廷過個肥年,百姓們也能過個肥年,哈哈,大好事啊。”

眾人也都露出了舒心輕鬆的微笑。

“如此一來,內閣能給到各衙門的預算也能高點了。”

陳雲甫是兜裡有錢底氣自生,大手一揮道。

“各衙門可以報賬了。”

六部五寺等一眾中央機構紛紛對視後,開始陸續張口。

第一個打頭陣的竟然是刑部,這倒是陳雲甫沒想到的。

“新的大明律業已編修好,抄發往全國,一併需要的還包括選調官員下府縣宣讀,刑部算了筆賬,大概得二十萬兩的經費。

另外,刑部管司獄,在押監犯四萬餘人,每日的吃喝也是開支,就按上一年的預算,四萬人一年也要吃掉將近二十萬兩,加上刑部一些日常的開支,五十萬兩差不多了。”

陳雲甫沒急著給出可或不可的表態,而是問道:“刑部的在押犯,從事生產嗎?”

張紞莫名所以的說道:“一般在押犯都是輕型犯,往往也就是一年半載就釋放的,生產,也跟不上農忙啊。”

陳雲甫差點忘了。

大明朝是沒有勞動改造這一說,但大明朝有刺配充軍和戍邊。

很多重刑犯,其實也就是盜搶這種,基本抓住之後直接就臉上刺字,發配戍邊去了。

雖然一說都是十年或二十年,但基本上這輩子是不會再回來了。

要麼死在邊疆,要麼呢就乾脆在當地落了戶。

但更多的還是脫逃。

邊疆那地界兵荒馬亂的,一打起仗來逃跑都不要太容易,哪怕臉上刺了字不能逃回國內,總也能在邊地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貓起來落草。

因此,刺配充軍對於那些犯人來說甚至是一件好事。

只要打仗就能找到機會遛掉。

如此說起來,這條刑罰還得改改,順便也能為國朝創點收。

人盡其用,做錯事就得接受相對等的懲罰才行。

陳雲甫心裡有了主意,但並沒有臨時起意就說要拿到這內閣辦公會上說。

能不能改怎麼改,廢除了刺配變成勞動改造的具體刑期如何換算,那是三法司考慮的事。

三法司聯席會議陳雲甫起了一個好頭,日後是可以保留下去的。

等什麼時候三法司議論好了,拿出了條款來,陳雲甫再透過內閣會正式確定也不遲。

他現在想到就說,忒兒戲也不夠負責。

“好,刑部的預算先記下來,等各衙門都報完之後,再進行集體討論和表決。”

陳雲甫在自己面前的本子上記下了‘刑部,五十萬兩’這六個字後,便示意會議繼續進行。

這功夫,一名內侍走了進來,附在陳雲甫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陳雲甫便站起身來。

“諸位繼續開會,陛下召見,本輔先去一趟,嗣宗,各衙門明年的預算都報完之後,若是本輔還沒有回來,則命人將預算拿給本輔,本輔口傳表決。”

“是。”

邁步離開文華殿,陳雲甫一路上都在困惑。

這正開著會呢,老大哥突然找自己做什麼。

沒記得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