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麼章程?”

這次輪到穆雲生自己高高挑起眉毛了,看了兩個徒弟一眼,再轉過頭看了看夏青和許中。

皺著眉頭偏著腦袋思索了許久,才有些猶豫道:“你要收幕僚?”

淮安和留恕一下子把頭揚起,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渾身充滿著厭惡,活像要個被強搶的良家婦女。

夏青高高提起的那口氣就又這麼散掉了,很不禮貌的朝天上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師徒三人也真是有意思。

許中心中也一時複雜,很想一言難盡的看穆雲生一眼,但幸好還顧及著禮節。

被噎住的話一時難在接著開口,許中轉頭看了夏青一眼,夏青則順著目光看著兩個“良家婦女”,撇了撇嘴。

不過想著家裡的小的,還是轉頭道:“我們家大人就是芝麻官,哪裡用得到幕僚。”

“只不過想著先生來京城,現下也沒有找住的地方,猜著將來也是住在書院內更合您的心意。這兩位郎君是先生高徒,自然要隨侍左右,只是不知道兩位郎君可有意在求學之中也當回啟蒙先生。”

夏青說完,穆雲生和兩個徒弟就安靜的打量了眼前的兩人,淮安張了張嘴想要說話,蹲在一旁的留恕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淮安又艱難的把話全部都咽回了自己肚子。

許中不用腦子都知道這幾人在想什麼:“我有一故交之子,現拜在門下,時年四歲餘,想請兩位郎君做西席,代為啟蒙。”

留恕默默低下頭去不說話,淮安看了一眼師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穆雲生則打量著他的兩個弟子,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歪著腦袋看了半天,然後興致勃勃的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淮安留恕,你們願意嗎?”

淮安立馬就張嘴,可是還沒說完就啞了聲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旁邊的留恕看了看許中兩人。

許中也正抬頭看他,兩雙眼睛對上,留恕竟然有些怔住,片刻後回神,看著還在猶豫的淮安開口道:“師傅,我去吧,讓淮安留下照顧您。”

淮安轉頭有些詫異,留恕卻只看著穆雲生,穆雲生點了點頭道:“你們都去吧,說起來學了這麼久的經義,為師也該看看你們到底懂了多少。”

學會和表達出來還是有一段路程需要走的,穆雲生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了。

淮安和留恕這下都不願意了,淮安抱著懷裡的東西就激動的跳腳:“不行,師傅,我們都走了,誰留下照顧您。”

穆雲生則嫌棄道:“為師還能走得動道,哪裡需要你們天天跟在身邊,再說你現在不是很喜歡出去玩嗎?”

淮安跳腳反駁,許中和夏青趕忙出口,制止了師徒之間的你好意我心領這出戏。

許中一雙眼睛無波瀾的對上留恕,然後轉頭看向淮安道:“兩位不必著急,在下只是想請二位每日抽出半日時間即可,但這束脩不會少了郎君們半分,郎君自可每日隨意安排時間人手,不必爭執。”

穆雲生很是贊同地點頭,彷彿他一早知道般:“你們看吧,我就說你們倆都去,為師這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夏青和許中:……很好,師傅也很倔強。

留恕和淮安:……剛才您又不知道只去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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