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梳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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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兄,若是王府一會發生什麼事情,不妨開啟這封信看一下。”
陳先生手上接過,也沒有當場要看的意思,只是笑問:“為兄不知道許賢弟什麼時候還做這種未卜先知的活了?”
許中看了等在一旁,好似隨意望了望地夏青道:“以防萬一。”
陳先生也沒多問,他是代表安王來送許中的。
安王是很給面子的送到了安王府大門口,順便還關心了一下許中的差事幹的怎麼樣,得到了許中肯定的答覆後,就半信半疑地叮囑陳先生一定要把人送出城。
他們都不是很相信許中已經把差事幹完了,來益州城也才五天,怎麼就把陳年舊事查清楚了。
但是許中要走他還是歡迎的,他並不希望一個皇帝的肱骨之臣留在他的益州,想喝個酒都喝不痛快。
而且他管他查什麼呢,這兩天上街看見不停朝他行禮的學生他才反應過來,他現在需要怕以前的那些小事嗎?
開玩笑,他可是在益州城立過碑的人,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安王了。
懷著這樣的迷之自信,對於許中要走的事情他並沒有太關注,只讓陳先生送到城門口了事。
認真講,這已經是安王很看重了,不然安王連府門都不願意送,莫說是派個心腹幕僚來城門送了。
他們早上收拾了些行禮,正好中午安王非要踐行,大家又都喝了幾杯酒,安王妃還特意準備了些小禮物,夏青沒客氣地全部手下了。
看的程大郎一愣一愣的,現在收禮不都流行推辭兩下在伸手嗎?
夏青接的太乾脆,連安王妃都有些懵,反應過來笑著誇:“我就喜歡像許夫人一樣大方的人。”
夏青點點頭深以為然,她覺得自己是個很大方的人,看了安王妃旁邊的安陽一眼,看她還有些神色恍惚,她心下嘆氣沒說什麼。
只是現在一直有些朝著城門口張望,許中和陳先生告別完之後,拉著夏青上了馬車,慢慢掉頭往北上的方向去。
等到遠離了城門,許中才對著馬車外道:“大郎,別趕了,慢慢走。”
程大郎以為是自己主子喝了幾杯不太舒服,也不敢太過放肆,老老實實地一點一點走。
坐在馬車裡的夏青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也不需要。”
許中笑了笑道:“我身上酒氣重,正好慢點歇一歇。”
夏青不知道怎麼耳朵有點點發燒,她轉過身看著許中:“你今天說話怎麼這麼溫柔。”
許中伸出手指點了點夏青的額頭,並不說話,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看書,只有些懶散地靠在角落裡,眼神溫柔地看著夏青。
夏青這個人俗稱就是有點欠得慌,明明往日許中板著臉的時候夏青最喜歡嘀咕的就是這件事,若是許中害羞她膽子更大了,非要上手調戲才行。
可若是碰見許中這麼溫柔的時候,又隱隱有些害羞,心裡七上八下,好不熱鬧。
羞惱地瞪了許中一眼,許中喝了酒要比平時更坦誠一點,看見這樣的夏青忍不住也有些心動。
可惜了,在馬車上,外面還有程大郎趕車。
許中垂眸,語調輕柔:“你是故意和安陽公主說那些話的?”
夏青的臉一直朝著窗戶外面,不太敢看這樣的許中,聞言也沒有回頭,依舊面紅耳赤地背過身道:“沒有故意,只是閒聊。”
許中笑:“閒聊你為何問人家怎麼不問你幹什麼?”
夏青現在可不想落於下風,她心裡怪怪的,總覺的今天身後這個人的存在感好高,明明平日裡這個時候他就應該看起其他文書來了。
“就是問了問,我們女孩子聊天還需要的和你說啊?”
許中的笑聲都沒有遮住,前面的程大郎都聽到了一點,真是隻要活得時間長,什麼都能見著。
夏青雖然嘴上逞能,心裡卻嘆了一口氣,看著外面越來越遠的益州城門有些失落。
她雖然很糾結要不要幫安陽開啟這扇門,但是當她開啟一點門縫的時候,發現外面沒有人的時候也會有些惋惜。
她想可能是自己說的話太含蓄,也有可能是安陽本來也只是想再好好享受兩年公主的自由生活,而不是討厭日後枯燥無味又藏汙納垢的內宅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