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之聲依舊嘶嘶入耳,嘔啞嘲哳難為聽,但是夏青的心裡莫名輕快了兩分。

夏青很想做些什麼,但是一想到以前那種連日趕路的艱辛就有些退縮,想了想,自己給自己找到了非常好的理由。

對,不能趁人之危,她也不是一個會輕易被男色迷惑的人。

所以只在許中還泛紅的眼尾親了親,就準備歇下,誰知道許中傾身而上,也在夏青的眼角親了親。

夏青悶聲笑了兩聲,黑暗中與許中面對面:“不是剛才說不能有肌膚之親嗎?”

許中眨了眨眼睛:“我們是夫妻,也沒有別人。”

夏青就趁勢問道:“那我是不是還可以過分一點?”

許中的睫毛扇了好幾下,也沒說可不可以,夏青就這麼看著許中狹長的眼睛表現出不同於往日的純良。

許中沒有感覺到人,抬頭朝著夏青笑了笑。

夏青果然呼吸一摒,嚥了咽口水道:“你不說話,我當你同意啦。”

夏青傾身慢慢上前,一點點靠近,沒有看見許中垂在身側的手已經稍稍抬起,虛環著夏青的腰,儼然是一幅鼓勵的姿勢。

……

第二日誰都沒早起,大鬧了半夜的沈長風郭侍郎等人,醉酒的程大郎和夏青與許中。

都是日上三竿才慢慢往起爬,正好,本來不準備送行的幾人也正好可以接著繼續送行。

行李什麼的夏青早就叮囑準備好了,此時也不需要額外再收拾什麼東西。

郭侍郎宿醉之後的臉色很差,沈長風也哈欠連天,等到了城門口就是終須一別的時候了。

郭侍郎的臉色臭得很厲害,尤其是看到街上的民眾的時候,他儘管知道當初鬧事的人已經被問罪了。

但是對於徐州的民風他也算是有了一個更深刻的認識。

郭侍郎看著許中和沈長風話別完突然出口道:“許大人,勞煩您回京之後稟報陛下,下官想在此地等到水利修建完全後再離開。”

夏青坐在馬車裡聽見這句話挑了挑眉毛,覺得不愧是皇帝首先就挑出來的欽差大臣,除了最開始運氣差點,就是染病之時也是積極配合沈長風的動作,一步都沒有出門。

很大原因上,沈長安能穩住那些大家族的患病之人就在於郭侍郎還在這。

沈長風聽見郭侍郎的話有些詫異,不太自在地看了一眼郭侍郎,說實話,知道郭侍郎痊癒的那一刻,他心裡真有種自家兒子把別人家兒子打成重傷的感覺。

最缺德的是,這個別人家兒子還是來幫忙的。

這是在是太尷尬,於是乎從郭侍郎好轉以後,沈長風總是喜歡派別人去看看郭侍郎,自己卻有些彆扭的不肯看。

郭成安說的堅定,許中想了想也點頭道:“以郭大人之才能,想必也要不了多久。”

郭成安聽見後抱了抱拳嗤笑一聲:“那可說不一定,這一群刁民,也不是那麼好教化的。”

沈長風望望天,望望地,就是不肯和郭成安對視,說實話,郭成安的品階還在他之上,這也是一般欽差的標配。

夏青在馬車裡等著許中何人續完舊,其實也就兩句話,許中顧忌著夏青無聊,匆匆打完招呼就上了馬車。

程大郎一揚鞭,馬車開始嘩啦啦在地上移動,在這徐州的近兩月時光裡,實在是不算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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