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好的許中正在鞍前馬後的為皇帝忙活,皇帝不過做了半個時辰的馬車就有些忍不住想要自己騎馬。

許中看著不容他人置屑的皇帝,心裡只能無奈慶幸自己上次出京的時候幸好學了騎馬。

安王不是很能看過眼,放下簾子對著安王妃道:“嗤,不好好在馬車裡待著,非要出去吃沙子。”

安王妃……:“陛下做什麼與你有什麼關係。”

安王:“你這語氣能不能好一點,我管他做什麼,哼,簡直和他老子一模一樣,又陰又黑。”

“再說,本王都把最好的一輛馬車讓給他了,他早說他想騎馬,把馬車給本王留下啊,那馬車比這個大多少倍,本王還吩咐人鋪上了上好的皮子,比本王的這個好許多了。”

抱怨的意思溢於言表,他是不在乎皇帝到哪去的,幹什麼非要和他攪和在一起還不是怕自己造反?

安王顯然小人之心了,皇帝覺得他那個庶弟造反的可能性都比安王大。

安王是被溫水煮青蛙養到這麼大的,造反那個苦他還真吃不了,那心理壓力他就受不了。

這也是為什麼皇帝會答應安王立碑的請求了,一個安分的安王,他並不介意給他這份體面。

但是安王顯然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的先帝兄長和皇帝侄子的。

安王妃聽不得安王如此毫不忌諱,但還沒說話,兩人就聽見有騎馬的聲音,從馬車後面又噠噠噠跑到車邊最後撒著歡向前去了。

安陽公主的聲音蔓延在風裡:“父王,母后,兒臣先去前面探探路。”

最後的聲音像是從風裡傳過來一樣,漸漸都聽不見了。

安王立刻撩開旁邊的簾子,但也只看到了安陽公主快活的背影,光是從那駕馬的聲音都能感受到肆意。

安王牙咬切齒:……“都是被趙景行那小子帶壞的,這麼冷的天不在馬車裡待著,出去感染風寒了怎麼辦?”

話雖如此,但也只讓兩個侍衛跟上去貼身保護著,並未讓人帶回來。

安王妃也看著安陽的背影,才微微勾了勾嘴角。

“不是王爺常說安陽太老成了嗎?我看安陽這次來京城開朗了不少。”

安王青筋鼓了鼓,能不開朗嗎,整日和趙景行待在一起,好好的閨女,一天到晚都不著家。

安王等完全看不到安陽的背影才放下簾子,回頭對安王妃道:“你怎麼教孩子的?”

安王妃睨了一眼安王,但一下就轉開了,彷彿是看一眼都傷眼的表情:“王爺不喜歡安陽活潑嗎?”

安王一噎,喜歡倒也是喜歡的。

安王妃就挑剔地看了一眼安王道:“我到覺得安陽懂事得很,和宮裡的皇后太子和二殿下相處的都極好。”

安王咬牙,這是再說誰,他一個做堂叔的,還不能罵兩句侄子了,那侄子還拿了他的錢!

安王看著不動如山的安王妃哼哼一聲,不再理她,自然錯過了安王妃眼裡的笑意。

許中騎在馬上跟著皇帝,但是他到底和皇帝信安郡王不能相提並論,當然也比不過宋七這個中二病紈絝子弟,宋七少時可是沒少騎著馬吆五喝六呼朋喚友的。

他看著好像脫韁的皇帝和信安郡王,心底有些無奈嘆氣。

宋七看著略有吃力的許中撓了撓頭,又看見前面策馬狂奔的皇帝和信安郡王,一時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