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翻到中間她突然停下了,常安侯府世子宗妻鄭氏袁敏,年方二十。

她仔細看了一下戶籍上登的訊息,確實沒錯,她放下冊子眯了眯眼,轉頭看著史司正道:“常安侯府你瞭解多少?”

史司正有些詫異,為什麼夏青突然說起這個,但是護士長呢個瞟了一眼夏青手中的冊子,夏青直接把冊子遞給她。

胡司正看了一眼到是嘆息了一聲,這一聲令夏青把頭轉向了胡司正,胡司正看到了夏青的眼神後道:“這鄭夫人到還是個烈性的。”

史司正一聽,再聯想剛才就知道夏青問的什麼事了,於是道:“常安候府原先是常國公府,當年先帝爺還是個皇子之時,當今的常安候跟著其他幾位皇子很是欺辱過先帝,當時先帝受藩之事常安候也多有參與。先帝登基之後,常安候又百般巴結,先帝不是很喜此人做派,但許是覺得此人無大用便也沒有趕盡殺絕,只是從原來的世襲改為降爵受襲,如此才變成現在的常安候府。”

說完夏青點了點頭道:“他們家的世子爺是個什麼人?”

史司正頓了一下道:“世子爺卻是比當今的侯爺出眾許多,姑姑可聽街上小孩傳唱過京城四公子的事?”

夏青搖了搖頭,史司正頓了一下,然後訕訕一笑道:“許是本官平日裡喜歡聽這些,這些多是樂伎在一起閒話說的,這四公子是萬萬比不上像謝大人那樣真正的清風朗月之輩,只是平日裡多與樂伎糾纏,送些詩詞,被人稱讚風流蘊藉。”

夏青聽明白了,於是她道:“是不是就是四個喜歡去教坊司給人寫詩,又長得不錯家世不錯的公子爺?”

兩人頓了一下,其實這麼說也不算不對,於是兩人點了點頭。

夏青就撇撇嘴,原來是四個詩人,但是她也沒聽過他們的詩啊。

她問道:“我沒聽過人就算了,我怎麼連他們的詩都沒聽過?”

史司正不知怎麼突然有點想笑,於是道:“前幾年有人給秦太傅投了詩文,秦太傅因著家世看了,頓時被氣的夠嗆,連道辱我師門。那人便是鄭世子,不過鄭世子逢人都說是他自己看不慣官場上的蠅營狗苟。”

夏青就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看來還不是什麼詩人,她心下有些鄙夷,她知道的詩人海了去了,當然也知道有些真正不喜歡官場黑暗的。

但莫說當今的官場不知比前幾十年好了多少,就是真正不入官場的,人家的詩也是被人認可的。

她道:“這幾人是不是都沒參加過科舉?”

兩人又點頭,夏青就道:“這些人不可拿來與謝大人相提並論,謝大人是真正為萬民做事的肱骨之臣,這些人自己之間比一比就行。”

史司正點了點頭,夏青準備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完全因為聽八卦而忘了問最主要的事情,於是道:“那世子夫人你知不知道?”

史司正也嘆了一口氣,看了胡司正一眼道:“鄭夫人原是惠安公主的嫡幼女。”

說著又嘆了一口氣。

夏青看了看手裡的名冊,公主幼女嫁常安候府世子,雖然好像公主幼女要尊貴些,不過也勉強能算是門當戶對,畢竟惠安公主的名頭她都沒有聽說過,想來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

她想到這裡一頓然後看著史司正有些驚訝的嚥了咽口水後問道:“該不是公主很喜歡這什麼鄭世子的詩吧?”

場上一默,然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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