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廿六,烈日炎炎,街上人聲喧鬧。

夏青再一次吃到心心念唸的櫻桃,躺在許中的腿上。

她和許中一起坐在前院的櫻桃樹下,許中休沐,手上拿著書在看,她則悠哉悠哉地躺在許中的腿上。

風裡帶著些呼嘯的熱氣,夏青望著遠處的熱浪彷彿是要化成實質。

但幸好頭頂樹上茂密的枝葉足夠庇護樹下的兩人。

夏青拿著手裡的碗吃了好幾顆覺得有些不太方便,而且有些手痠。

於是就叫道:“公公。”

許中的眼睛從手上的書上移開,帶著些詢問的看著她。

她一臉理所當然的把碗遞過去道:“你餵我。”

許中面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眼睛盯著夏青看,企圖透過他嚴肅的眼神逼退這個得寸進尺的姑娘。

但夏青是會被別人逼退的人嗎?

顯然不是,她眼睛睜的更大,看著許中道:“公公,快拿著,我手好酸。”

許中心下嘆了口氣,拿過夏青手上的碗,伸手挑了個紅透飽滿的櫻桃,拿起來的時候彷彿上面都泛著光。

夏青啊的張開嘴,許中無奈的放進去。

夏青偏頭吐出籽,兩隻手放在腹前,一動不動。

兩人一個吃一個喂,旁邊的安平不住眼的向這對鴛鴦看去。

夏青眼睛一轉,壞心漸起,看著眼前許中的手,嘿嘿笑了笑。

喂著的人突然感覺到指尖一陣柔軟溼濡,他手抖了一下,微微沉呼吸兩口氣,把碗放在一邊,拿起書擋住自己有些紅透的耳垂。

這個,夏青。

夏青卻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還明知故問道:“公公,怎麼不餵了,我還要。”

許中冷聲道:“你不想吃了。”

夏青道:“誰說的,我想呢。”

許中不說話,夏青開始在他懷裡亂蹭,許中有些沒好氣地把她拉起來。

越發沒規矩了。

夏青立刻服軟道:“我錯了我錯了,公公抱我。”

說著把頭又放下去,躺在了許中的腿上。

許中看了安分下來的夏青一眼,不動聲色地撥出一口氣。

夏青就道:“我聽安平說你前幾日醉酒了?”

許中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羞窘,他自然也是聽說了夏青千杯不醉。

他低聲應了一下,而後道:“安王想要打探些訊息,請我過去赴宴。”

夏青笑了一聲道:“安王來京城這麼久,陛下既不遣返,又不召見,他肯定心虛的很。”

許中想到前些日子安王拉著他大倒苦水,低頭看了一眼夏青,覺得她大概很喜歡這些。

下一秒,夏青果然又開始翹著腳問:“公公,你們說什麼了。可以說給我聽聽嘛。”

許中伸手摸了摸夏青的頭髮,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