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還是不割,這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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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秋殿外,被劉邦按著讓劉樂一通拳打腳踢了之後的劉盈,滿心幽怨的靠在藤椅上,只是斜眼看向劉邦,以及在劉邦身邊端茶遞水的劉樂時,眼中充滿了怒火。

這一刻,他心中的愧疚感盡數消散!

嗯,不是因為帶著張不疑去勾欄聽曲,主要是他準備坑一把自家的大怨種姐姐。

之前劉樂為了儘早去看一看瀚海乾百丈冰的壯闊景象,買了好多長(長安)羅(羅馬)鐵路的債券,如今鐵路修到了祁連山下,南北分叉,一路向西海(青海湖)而去,一路向尹犁河谷而去。

而南線通向西海的鐵路已經竣工,即將通車!

通車,就意味著要開始盈利!

但問題的關鍵是,劉盈準備改組鐵路商社,成立新的鐵路公司,然後讓國家全資控股,以此來將鐵路收歸國有,並且全國一盤棋的大量修建鐵路!

這對於劉樂而言,下金蛋的雞還在,只不過債權變更了之後,她失去了將這隻下金蛋的雞據為己有的可能,最多就是收兩個雞蛋,還要承受著惡意做賬的風險……

帝國公主,為國為民犧牲一點又算得了什麼呢……劉盈吸了吸鼻子,單手托腮,再度看向劉樂的時候,臉上就是一片坦然。

劉樂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幾眼,敦敦敦敦的走了過來:“臭弟弟,我總覺得你哪裡怪怪的!”

“沒有啊,我一直都這樣啊。”劉盈直視著劉樂的豆豆眼,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

這一刻,劉盈的眼神堅毅而犀利,充滿著大義凜然的既視感。

嗯,這是他為了震懾住曹參那些老臣而特意練就的絕技。

無他,和貓咪對視,直到貓咪覺得你是在挑釁,並且想要衝上來撓你的時候,不躲不閃,依舊用這種凌厲的眼神怒視貓咪,直至將之逼退。

如此,即可大成!

因此在劉盈的視線中,劉樂忍不住撓了撓頭,覺得是自己疑神疑鬼,錯怪了劉盈……

“那好吧,算我錯了……”劉樂噘著嘴,百般不情願。

“算你錯了?”劉盈依舊保持直視。

“我錯了,你要怎樣!”劉樂做大茶壺狀,單手叉腰,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架勢。

“行吧,我接受姐姐的道歉。”劉盈很明智的岔開話題:“坐吧,別傻站著了……”

“哼!”劉樂剛想坐下的時候突然挑了挑眉,伸手從旁邊又拎了一張椅子。

劉盈愣了一下,旋即順著劉樂的目光望過去,滿臉戲謔:“阿姐果然體貼入微哈……”

劉樂再度冷哼一聲,懶得搭理劉盈,自顧自從劉邦身邊劃拉走了許多茶水和點心。

看吧,我早就說她是黑心小棉襖了,你偏不信……劉盈向滿臉詫異的劉邦甩了一個挑釁的眼神,隨即看向一熘小跑而來的張不疑:

“甚事?”

“外男擅入宮禁,該當何罪啊?”

張不疑簡單向看過來的劉邦躬身行禮,徑直坐在劉樂身邊,端起茶盞一飲而盡,旋即將一張電文拍在了劉盈面前:“加急電報,自己看!”

此刻,他靠山在側,自然無需在劉盈面前太過卑躬屈膝!

小白臉拽起來了,看朕過會怎麼收拾你……劉盈無聲冷笑,拿起電文看了兩眼,笑容越發陰冷起來。

電文的內容很簡單,就是羌人不老實了。

他們偷竊鐵軌,並且還打劫沿途過往的商隊,為此和臨羌縣的巡邏隊幹了一架,打傷縣兵六人,在留下十多具屍體之後,拋下贓物,逃入茫茫荒原不知所蹤。

“你怎麼看?”劉盈揚了揚電文。

我坐著看……張不疑撓了撓被蚊子咬了個包的眼瞼,正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