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能說沒有收穫,裝朗姆酒的空玻璃瓶被淮南國計程車兵都搶走了……

所以劉盈此刻是在化悲憤為食慾,而劉賈此刻的憤怒是面子上不好過。

畢竟江湖傳言,他是因為擔心戰敗才會‘轉進’到陳郡,在淮河以北組織防線,而將自己的封國,以及淮河以南地區放任給了英布……

當劉賈漸漸詞窮的時候,品著小酒的劉邦立刻跳出來拉偏架了。

“行了行了,同殿為臣,就不要再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計較了,吃酒,吃酒!”

盧綰也點點頭:“陛下所言極是,二位若是有火氣,大可在英布身上發洩!同室操戈,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劉賈順坡下驢,只是對著韓信重重的哼了一聲,旋即看向劉邦說道:“英布那廝佔我疆域,擄我百姓,臣決計饒不了他!”

說完,他們仨端起酒爵,一飲而盡,徒留下一臉懵逼的韓信在原地無能狂怒。

嗯,他這些年吵架總是沒有贏過,如今好容易就快贏了,結果卻是個這麼個結局……

姓劉的沒一個好東西,還有姓盧的……韓信一臉憤憤,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不一會就坐在原地嘿嘿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來人啊,把淮陰侯送回去,他又喝醉了……”

劉盈舉起手中的雞腿,一臉嫌棄的看著那個嚷嚷著‘我沒醉,我能自己走’的沒用的小垃圾消失在營帳門口。

劉賈和盧綰相視一笑,找回了幾分當初並肩作戰的默契。

張良則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等到眾人將目光投向他之後說道:

“如今英布的舉動可謂是全數被薛鑑猜中,而晚飯前接到傳訊,說是淮南國的軍隊已經從荊國撤退,如今正沿著淮水向東行進,想來是知道了我主力南下的訊息,意圖在防守壽春(今安徽淮南壽縣)一線防守……”

“我有不同意見。”

劉盈舉起手,迎著張良的詫異的眼神說道:

“英布此人擅攻不擅守,此時撤軍回援,不大可能是準備死守壽春,而是會領軍北上,和我軍主力決戰。”

“而決戰的戰場,極有可能是大家都很熟悉的一個地方。”

“垓下。”

“日前從淮南國中發回的密報,也說英布正在徵調國內船隻,並在淮水上搭建浮橋,這也印證了他並不是在防守,而是準備北上,趁我軍南下立足未穩之時和我軍決戰……”

一瞬間,帳中鴉雀無聲,劉邦眼神微凝,滿是兇狠的味道,捏著筷子的手十分用力,彷彿手中不是筷子,而是英布的脖子……

“英布那廝也配和項籍相提並論?自不量力!”

“英布自蹈死地,合該吾等建功立業!”

“太子殿下料事如神,實是我漢家之福也!”

“陛下英明果決,太子睿智神勇,再有吾等奮勇衝殺,何愁英布不滅!”

在此起彼伏的誇讚聲中,劉肥微微側目有些不悅,劉盈則滿是驕傲的仰起頭,渾然沒有之前那番話是從韓信那裡聽到,現學現賣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