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要求把資料帶走?”聽完伏特加的描述,琴酒問道。

“沒有,他就看了看。然後還把蘇格蘭帶出審訊室了,大哥。”伏特加盡職盡責地報告,“好像還有個女人來了,是卡沙夏的下屬。”

“由他去吧。”沉默了幾秒,琴酒說道,“你趕快過來會和。”

和卡沙夏這個沒事就折騰的傢伙不同,琴酒可謂是日理萬機,亟需伏特加這位司機來節省他的精力。雖然琴酒可以把任務分給卡沙夏——

——但是琴酒信不過這傢伙,一是因為卡沙夏性格煩人不服管教;二是因為他和那位先生走得太近。

這種貨色邊緣化處理最好。

“是,大哥。不過蘇格蘭究竟……”

伏特加幾乎沒從琴酒嘴裡聽到過“由他去吧”這個字眼,畢竟被琴酒看不慣的人總會付出代價。

一時伏特加對卡沙夏的囂張充滿憤懣,完全忘記之前被卡沙夏瘮到的經歷了。

“也不用管蘇格蘭。”琴酒聲音篤定,“要是蘇格蘭真有問題,卡沙夏帶回組織的就是屍體了,呵呵,或者沒有屍體……”

琴酒相信卡沙夏從阿馬尼亞克的事情裡得到了教訓,但也僅限於此了。那傢伙依舊錶面溫和私底下肆意妄為,並且對自己的東西有著變態的支配欲。

卡沙夏既然主動讓他查蘇格蘭,反倒是變相證明蘇格蘭十有八九沒大問題,他大概是想借此翻看蘇格蘭的通訊記錄。

而且……琴酒的表情陰沉下來。

他總感覺卡沙夏在算計什麼似的,而他們可能是對方計劃的一環,比如充當證人之類的。

卡沙夏也不一定是琢磨對組織有害的事,但想搞事是一定的。

這種不損人的算計防不勝防,與其花時間摸清楚卡沙夏的腦回路,不如直接拒絕和他掰扯。

…………

從蘇格蘭手機的記錄裡看不出什麼。川上濟思索。

在之前的瀏覽裡川上濟只是單純把情報記了下來,就像記住一張複雜的素描畫一樣,具體分析還要花時間。但在瀏覽的過程中他已經看了大概:

蘇格蘭用於組織任務的那部手機內容乏味可陳,對外聯絡的則豐富多彩:

包括各類商品打折資訊推送,很明顯蘇格蘭參與過不止一起留下手機號就打對摺的促銷活動。

很像是傳遞訊息,但真要分析起來十分麻煩。

川上濟重新回到審訊室,把蘇格蘭放了出來,並歸還了手機。

“我們可以回去了?”蘇格蘭十分自然地接過來,彷彿什麼都沒發生般,“感覺這兩天你應該很累,剛才都睡著了,回去好好休息。”

“的確要休息。”

川上濟又吃了枚檸檬糖,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還記得之前我找你幫忙嗎?我決定了,以後又任務儘量拉上你,免得你去給別人幫忙。”

還在陰陽怪氣。看來川上濟對他和波本的事情很生氣。

蘇格蘭有些無奈:“好的,畢竟你才是我搭檔。還有,我和波本這次真的只是碰巧遇見了。”

零那邊究竟能不能應付過來還是未知數,蘇格蘭其實有點擔憂,不過擔憂無益。

“嗯。”

兩人往外走去,在組織據點門口他們遇到了另一位組織成員。

那是名女人,看見川上濟後,她猶豫地打了個招呼:

“卡沙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