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川上濟翻了個白眼,只要蘇格蘭不是撂挑子拒絕他的安排一切好說:

“希望你下次幫助同僚時能帶點腦子,和情報組沾上的事情都會很麻煩。”

兩人一起架起波本,因為身高差的原因蘇格蘭不得不微微躬身配合川上濟,不然波本的傷口會撕裂得比他一個人搬運更狠。

同時,川上濟的步伐很快,沒有顧及蘇格蘭能不能跟上他的速度。他需要在琴酒過來之前到達約定地點,在麻煩別人的時候儘量別讓對方等待。

蘇格蘭一直沉默,亦步亦趨地跟著川上濟。

當川上濟停下來時,這位貓眼青年的額頭上已沁出細密的汗水。

他們等了沒幾分鐘,就看到了琴酒的黑色保時捷。寂靜無聲,這輛老爺車更似某種已與不詳融為一體的影子。

琴酒緩緩搖下車窗,川上濟看著那方小小的玻璃下降,蘇格蘭的目光同樣停留在玻璃上。

就在這時候,川上濟出手了。

不只是麻醉槍,川上濟的袖口同樣也別有麻醉針。

蘇格蘭沒任何防備,還未展露出驚訝便昏迷過去,摔倒在地上。

這一下,波本的全部重量傾斜在川上濟身上,他不由得往旁邊小小地退了半步。

這也是川上濟沒有一開始就對蘇格蘭動手的原因,他一個人肯定沒辦法把這兩人帶出來。

嘖,要不是蘇格蘭讓他幫忙一起搬運波本,他完全可以在動手的時候把蘇格蘭撐住,避免他摔在地上。至於波本,就不管他好了……川上濟漫無目的地想。

這時候琴酒已經從車上下來了,他看著眼前的場景,露出一抹熟悉的冷笑:

“這回長記性了,卡沙夏?”

川上濟沒反駁,雖然琴酒的語調著實欠揍,但放在這個場景他也沒什麼可說的:

“這兩個人我搬不動,如果你不想幫忙,可以把伏特加叫下來,琴酒。”

其實很有眼力的伏特加已經下車了。琴酒的表情相當不悅,他覺得自己像是在聽卡沙夏的使喚似的。

偏偏卡沙夏沒有被他的諷刺激怒,甚至用語也相對禮貌,繼續挑刺也沒意思。

“朗姆那邊怎麼說?”

“你自身也有嫌疑,卡沙夏。”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川上濟愣了愣,又問道:“怎麼,還需要我用麻醉針扎自己一下嗎,或者你來扎?”

琴酒沒回答,嗤笑一聲。這時候伏特加正過來幫川上濟處理波本,於是川上濟順理成章地坐上琴酒的車,兩手空空。

琴酒的態度雖不爽,但並沒有捕捉到老鼠的興奮感,這說明波本的事情大機率有朗姆兜底。

搞不好真是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也就蘇格蘭像個鐵憨憨似的牽扯進來。

川上濟看著車窗外飛逝的場景,他旁邊是昏迷的蘇格蘭和波本。伏特加在開車,坐在副駕上的琴酒則點燃一支菸來汙染空氣。

放在往常,川上濟肯定會維護蘇格蘭,順便把所有鍋推到波本身上,事後他再和蘇格蘭掰扯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但在阿馬尼亞克事件之後……川上濟決定暫且把情感排在第二位,讓事實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