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保時捷開到一半就停下在路邊,似乎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

這條路左邊有條岔道,沒過多久,岔道口處就駛出另一輛車,停在他們前面。

這輛車川上濟認識,之前還坐過一次,他瞬間知道了來的人是誰:

朗姆的得力手下庫拉索。

川上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這個異色瞳的銀髮女人了。但那句“我可以記住你”他還記憶猶新。

庫拉索從車上下來,同樣下車的還有伏特加和琴酒,琴酒上前與庫拉索交涉,同時伏特加開啟後座,把波本像搬運土豆似的搬出來。

這樣輪番折騰,波本的傷口早已再次撕裂,慘不忍睹了。

不過這也證明他傷得不重,這樣還沒死。

川上濟禮貌地同情了一下波本,並思索了一秒自己需不需要幫忙,又立馬想到琴酒之前毫不客氣的懷疑:“你自身也有嫌疑”,於是心安理得地坐在座位上。

身為嫌疑犯,他應該避嫌才對,才不要上手幫忙呢。

川上濟吃了顆檸檬糖。

他以一種消遣的心態看著伏特加將波本交給庫拉索。庫拉索將波本接過去時,動作就小心多了,她小心翼翼地把失去意識的可憐同僚攙扶到副駕駛座上。

動作很輕柔,再聯想起上次見面庫拉索對他說的話,這姑娘其實還挺不錯的。川上濟在心裡評價。

不過為什麼放在副駕駛座上?他不由得思索。

雖然庫拉索的車上貼有反偷窺膜,但把一位失去意識的傷者放在副駕上還是不妥當。

庫拉索看上去對同僚還是挺厚道的,不會出現川上濟這種將討厭的人隨手一塞的情況……

也就是說,汽車的後座上大機率有其他人,或放著什麼東西。

川上濟又打量一番,察看汽車的輪胎和擋泥板的情況:

沾著很新的泥跡。最近沒下雨,根據庫拉索來的路口規劃路線,附近的幾條最優道路根據地勢都不會產生積水的情況。

沒走最優道路,所以庫拉索來這裡可能不是順路。或許是其他任務執行到一半再過來。不過也不一定……

如果能湊得更近觀察細節,川上濟說不定可以把庫拉索經過的路線推理個大概。

不過這也沒必要,他已經透過猜測擬出好幾種可能了。

川上濟看著琴酒和伏特加重新上車,琴酒的表情一如既往,看不出什麼端倪。

至於伏特加……他可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在琴酒面前川上濟也不可能套話。

汽車開動,昏迷中的蘇格蘭順著座位往下滑落,川上濟伸手把他重新扯回座位上。他主動詢問琴酒:

“我們去哪個組織據點?”

按照組織的規矩,除了搭檔關係和特殊情況,不同組的成員不能私下見面,蘇格蘭和波本是怎麼湊到一塊的還需要調查,調查就肯定需要一個地方暫時限制蘇格蘭的自由。

波本也需要調查,但是這由情報組接手。

“根據規矩,現在暫時不能告訴你。”

琴酒一本正經地回答,既然一向不遵循這些條條框框的卡沙夏突然老實了,他自然要讓對方一路老實下去。

川上濟翻了個白眼,又吃了顆檸檬糖,耐著性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