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需要,畢竟藥劑你是專業的。”貝爾摩德說道。

川上濟從牆角站起來,手銬在重力作用下落地,腿因為長期保持一個姿勢而發酸,他問道:

“你應該事先向組織申請過自白劑吧,我不喜歡過於麻煩的刑訊流程。”

“當然,審批下來的藥物還是最高階的那種。”貝爾摩德眨眨眼睛。

最高階的藥物大概就是C750自白劑了,川上濟想。

其實一般而言,這種強度的自白劑不會用於等級不高的任務,但貝爾摩德有個習慣:向組織申請什麼都只申請最好的。

川上濟把那管熟悉的針劑從貝爾摩德手上接過來。他差點條件反射地扎到自己血管裡。

“讓我想想,如果你要替代這個倒黴鬼,需要得知哪些情報:姓名,年齡等基本資訊;負責的工作,認識的人及與這些人的關係;性格,喜好,口頭禪等小動作……嘶,感覺最後一項沒那麼好打聽。”

川上濟準備了幾分鐘就步入正題。

說實話,審訊這件事就像是給程式調bug:

你需要足夠的耐心,要反覆調整問題來多方確認一條情報,最後問出來的東西有多少能派上用場也是個未知數……

結束神遊,同時也結束審訊,川上濟將自己得到的情報交給已化好妝的貝爾摩德。

半個小時後,這位千面魔女就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

“現在,請你繼續縮在牆角瑟瑟發抖吧,我買下的獵物。”

貝爾摩德忽然興致上頭,朝川上濟露出邪惡的微笑。

…………

蘇格蘭和黑麥威士忌佔領了不同的狙擊點,依託波本向來準確的情報,任務進行得非常順利。

組織並不想讓外界知道這次的任務目標是死於狙擊。因此,波本會去善後。

“果真還是人多有意思些,不知道下次集體任務是什麼時候。”

蘇格蘭自言自語,他想起自己口袋裡那個來自公安的裝置。

其實這次任務中波本也動用了電腦,但他的上線通知過不要用自己電腦,說明還是有風險,所以蘇格蘭也不可能坑到自己的幼馴染身上。

“不久之後。”出乎蘇格蘭意料,黑麥接了茬。

蘇格蘭沒回答,轉身向黑麥威士忌露出微笑:“雖然你和琴酒很熟,但這樣隨意透露行程……有些不好吧。”

若川上濟在這,可能會在他耳邊嘀嘀咕咕黑麥威士忌這貨準沒好心,說不定想搞什麼事情打算拉一個人下水,讓你被迫成為知情者……

打住,打住,不能像卡沙夏一樣滿腦子都是坑人的套路。蘇格蘭告誡自己。

“不是透露行程,而是經驗之談,蘇格蘭。”

黑麥威士忌滿眼滄桑,

“希望你能儘早習慣琴酒行動小隊的任務頻率,然後就會知道,集體任務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

“……看來是我誤會你的好意了。”蘇格蘭說道,“我會盡早適應的。”

他們默契地沒提車站發生的事。

蘇格蘭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而川上濟這貨也有事沒事向他灌輸組織的任務儘量不要牽扯到普通人。

所以蘇格蘭潛意識裡其實覺得這件事沒什麼。

下一個路口處,波本和他們會和。

任務完成後這位金髮深膚的青年似乎心情好了很多,他端著神秘主義者圓滑的微笑靠近蘇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