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上川上濟前。

貝爾摩德在東京的地下世界打探了幾個星期,圈定了那個組織最有可能的合作者,然後易容成他們的成員。

這樣按部就班地一個一個人替代下去,她其實完全能摸到任務目標的大門。

但是這樣太費時間,所以貝爾摩德果斷向組織申請了自己的慣用搭檔——卡沙夏。

作為受害者潛入那個組織就容易多了,而且卡沙夏可是對此頗有心得。

而且這傢伙女裝起來也越來越順暢了,好像世界上真的有深谷陽子這個人一樣。

雖然卡沙夏本人聲稱是自己迫不得已受到貝爾摩德的迫害。

卡沙夏現在靠在牆角邊,和那個長相英氣的小姑娘一起,被鐐銬綁住——雖然重重鐐銬也沒辦法影響卡沙夏玩消消樂。

“還有半個小時,親愛的,然後我就需要把你轉手賣給別人了,不少錢呢。”貝爾摩德打趣道。

又重新整理了一次消消樂的最高紀錄,川上濟懶洋洋地問道:“有我一年的工資高嗎?”

“你在開玩笑嗎,卡沙夏?”貝爾摩德揚起眉,“頂多就你一個上午的時薪吧。”

被賤賣的川上濟不滿地嘖了一聲,他吃了枚檸檬糖,又開了一局新的消消樂。

不同顏色的圖形在碰撞後迅速消弭,然後又有新的補上,週而復始。

等待遊戲重新整理的間隙,他又看了一眼世良真純。

這個小姑娘是蘇格蘭任務被觸發的契機,因為這個原因,川上濟決定把她綁在身邊貼身觀察。

而在川上濟做出這樣的舉動後,那個“改變蘇格蘭既定命運”任務的進度條跳了跳,變成了5%。

他瞬間到賬了5點人物點,現在川上濟有的人物點是一百了,這讓他初步覺得自己的打算是正確的。

有了阿馬尼亞克的經驗,川上濟差不多猜出事情會怎樣發展:

臥底身份暴露,被發現,被殺死……而川上濟要插手這個過程,必然會在一定程度違背組織的意願。

所以能不能接受呢?川上濟又點開一局遊戲。

如果有什麼要超越忠於組織的原則的話,他的記憶能算上。

不過,就像阿馬尼亞克那次一樣,川上濟會在做錯事情後接受懲罰……

在他的設想裡,最好的辦法,是讓蘇格蘭在活下來後,再也沒能力或條件參與光明陣營和組織的對抗。

…………

“別玩遊戲了,卡沙夏。”貝爾摩德催促他,“有人來了。”

川上濟不情不願的地交出自己的手機,順從地“暈”了過去。他聽到來者和貝爾摩德的攀談,來的人用手指摩挲他的臉,觀察貨物成色。

然後便是討價還價的時間。

貝爾摩德在對方試圖壓價的時候突然出手,打暈,接過對方的手機,用模仿得惟妙惟肖的腔調向上司彙報:

“貨物比預定中多了一個,黑色短髮的幼年女性,他們要加價。”

手機對面的人說了些什麼。

“好的,好的。”

貝爾摩德連連允諾,她成功把覆命的時間拖延到明天,看來卡沙夏臨時起意綁來的那個小女孩還有些用。

接下來,貝爾摩德需要徹底替換身份。

“莎朗,接下來的流程需要我幫忙嗎?”川上濟恰到好處地從“昏迷”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