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貝爾摩德的決策會影響這個組織分據點的決策。

所以既使貝爾摩德不告訴他,川上濟也有能力從這個組織蛛絲馬跡的動向中推測出一些資訊。

“心意我領了,不過你的情報不一定有用,卡沙夏。”

領了心意不領情,很貝爾摩德的做法。

有人搜查到他這邊來了,川上濟一邊藉著黑暗隱蔽自己,一邊繼續與貝爾摩德嘮嗑。

“順便提一句,我打算製造點混亂。”川上濟掛了電話,在這之前輕描淡寫地扔下一枚炸彈。

製造什麼混亂?當然是報警了。

之前可答應過那兩個小姑娘打電話叫警察叔叔呢,無故失約可不是川上濟的風格。

川上濟翻看了一下通話記錄,最新兩條已在酒廠研製的程式病毒的作用下刪除。

接著他關閉手機,切到緊急呼叫介面,毫不猶豫地按出“110”三個鍵。

有人發現了他,大喝一聲,頓時一大片人烏壓壓地追過來,佔據了狹小的甬道。

“喂,是警察嗎?”

川上濟急促喘息著,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驚恐:“我被拐了,在Z區———”

嘈雜的腳步裡川上濟忽然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聲音,很輕微的咔嗒聲。

川上濟對此十分熟悉,有人扣動了板機,沒有槍響,應該是裝了消音器。

子彈劃破空氣。強烈的危機感讓川上濟汗毛倒豎,他往前一撲假裝跘了一跤,手機摔出幾丈遠。摸不清情況的接線員還在通訊另一端呼叫川上濟的回應。

沒必要繼續跑了,川上濟摔倒在地上,他趁此機會將袖口中的刀刃重新藏回暗袋。

那枚子彈掠過他打到牆上,根據軌跡判斷對方沒打算取他性命。若他不是“恰到好處”地摔了一跤,肩膀絕對會光榮負傷。

川上濟試圖爬起身,而那群人已經追了上來。

他的腰部狠狠地捱上了一腳。川上濟抱住腦袋,熟練地縮起身蜷成一團。

而預料之中的毒打沒有到來,有人阻止了他們。

一隻手揪住川上濟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拎起來,那隻手的主人連嘲帶諷:

“你們怎麼搞的,還能讓人跑出來?請問你們脖子上的那個玩意兒是叫腦子嗎?”

是之前開槍的男人。

他帶著手套,長長的大黑風衣遮得嚴嚴實實。若是改頭換面一番,硝煙反應完全測不出他曾開槍的事實。

川上濟十分識趣地沒掙扎,一副完全嚇傻的樣子。那個人很高,以至於川上濟的腳微微脫離地面。

“嘖,”風衣男一臉嫌棄地打量川上濟,“雞肋。”

川上濟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他所扮演的這個少年,無論是性別還是年齡都屬於賣不出價的那一檔,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不,等等,還是賣得出價的。貝爾摩德給他捏的這張臉十分清秀……該死,這與任務無關吧,川上濟把思緒拉回來。

風衣男拎著他離開,把自己的一大票同夥甩在身後。他明顯不耐煩其他人敢怒不敢言的唯唯諾諾。

“這個小鬼我來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