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川上濟的警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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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蘇格蘭都是在心不在焉恍恍忽忽中度過。
在今天之後蘇格蘭才算是正式認識了川上濟。他的搭檔那副敏銳跳脫、幽默風趣、偶爾神經兮兮的假面下的確蟄伏著其他的東西。
而蘇格蘭不小心挖掘到這一點——不是因為他的潛伏有多麼大的進展,而是因為川上濟自己的失控。
沒錯,失控。川上濟很像是在經歷什麼後一直處於應激狀態。
之前的一年裡,在蘇格蘭面前的川上濟從未失控過,所有嬉笑怒罵都帶著遊刃有餘的控制。能讓這樣擅長偽裝的人失態成這樣,蘇格蘭無法想象組織對他做了什麼。
但川上濟肯定被審訊了。
在蘇格蘭看來,卡沙夏在組織裡的地位不低,行動組裡能在明面上和琴酒吵起來還不受什麼懲罰的傢伙只有這一個——寫檢討可算不上什麼懲罰。
而這幾天發生的事,讓蘇格蘭感覺到,這種“地位不低”也是有代價的,就看川上濟和貝爾摩德的熟稔程度,審訊可能不是第一次發生。
而且,這段時間,蘇格蘭一直在和琴酒出任務,川上濟是想支開他……嗎?
晚餐的時候,川上濟依舊沒有從房間裡出來。
蘇格蘭猶豫再三,還是準備去敲門問問。反正解藥在他手上,再被川上濟紮上幾針也沒什麼。
川上濟那個樣子太嚇人了,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朋友——哪怕只是單純的同僚,蘇格蘭綁也要把這傢伙綁到醫院去。
“川上濟?卡沙夏?”蘇格蘭輕輕叩響房門,“你還好嗎?不吃東西也要喝點水……”
“我沒事。”
模湖的聲音從門後傳來,川上濟沒有開門的意思。
蘇格蘭僵立在門前,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並非不擅長和人打交道,只是在此之前,蘇格蘭從未需要費心思和川上濟相處,更要小心的是如何不被他看出破綻。
好在門內的川上濟也似乎察覺到蘇格蘭的窘迫。
“之前那件事,我很抱歉。”川上濟繼續說道,“但是至少12個小時內不要打擾我。”
蘇格蘭沒說話,他依舊靜立在門前。
“食物、藥物和水我房間裡都有存貨。”川上濟又說了一句,“別擔心我了,我沒事。”
聽上去已經回覆了正常,但不安感依舊在蘇格蘭心裡盤旋。
川上濟很少受傷,受傷了也鮮少讓他知道。上次受傷時川上濟是什麼表現?對了,和零隔著床打嘴仗,滿不情願地吃掉他準備的蘋果。上上次是駕著輪椅到處熘達,把醫生氣得半死……
無論怎樣,這樣一本正經的解釋太令人不安了。
…………
午夜。
蘇格蘭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數思緒依舊充斥著他的腦海:審訊,琴酒的懷疑,鮮血,“自身難保”但依舊沒被組織殺死,他被排除在外,讓他整條手臂麻痺的針……
蘇格蘭坐起身,無法進入睡眠的感覺太過於煎熬了。而這時,他看見了從門縫裡透進來的光。
很微弱。
有光,意味著客廳裡的電視開著,意味著他的搭檔像往常一樣徹夜不眠地欣賞電影,或者按川上濟自己的說法:“無聊時刺激一下視錐細胞。”
蘇格蘭無聲無息地開啟房門,走到沙發附近。
灰髮青年正安安靜靜地躺在沙發上,蓋著自己的黑色風衣,仍戴著眼鏡,鏡片反著光,因此蘇格蘭無法判斷他是睡著還是醒著。
沒有聲音,電視播放著一部紀錄片,是廣袤無垠的海洋,花花綠綠的珊瑚以及色彩斑斕的魚群,這部紀錄片很眼熟。
“蘇格蘭?”
沙發上躺著的人動了動,川上濟小聲喊道。
“是我。”蘇格蘭頓了頓,又補充道,“有些失眠。我能坐在這裡嗎?”
川上濟是半蜷著腿,身體彎成弓狀,只佔了沙發三分之二的空間。因此,有足夠的位置留給蘇格蘭。
川上濟尋思不如自己直接伸開腿,把那塊位置佔住,拒絕不懷好意的人的接近。但是蘇格蘭已經坐了過來,這讓他的計劃很難實施。
算了,人是活的,蘇格蘭不走他走,反正他現在正處於C750的影響中,幹出什麼來都不奇怪,而且他也已經被蘇格蘭發現不對勁了。
但是直接落荒而逃不免有些狼狽,不如聊聊,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