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算不上胡扯,挺有道理的,川上先生。”

聽到這裡,左藤美和子說道,出於好奇,左藤也拜讀過川上濟發表的論文,有很多新穎的點。

“多謝左藤警官的厚贊。”川上濟微笑,彬彬有禮地道謝。

“既然嫌疑人交代了,接下來我們就聊聊那把水槍的事情吧。”

話音突轉得猝不及防,灰髮青年的笑容僵在臉上。

…………

接下來是喜聞樂見的批評教育時間——除了川上濟本人之外所有人都挺喜聞樂見的。

雖然形式不過是左藤美和子苦口婆心,川上濟一臉無辜,時不時附和“沒錯警官你說得都對”。

閒得無聊時他還在腦補,要是被同事撞見了,他應該會成為整個曰本分部的笑柄。

琴酒就更有正當的理由覺得他丟人現眼了。

讓川上濟沒想到的是,在一頓批評教育後,左藤美和子竟然把水槍還給了他。

“念著是初犯,這次就還給你。”左藤美和子語氣嚴肅,“下不為例。”

川上濟被這“打一棒子給顆甜棗”的行為震懾住了。

為什麼現在這幫人還覺得“下不為例”這個詞對他有用?

至少迄今為止,沒人能用信任或道德綁架他。

但是水槍能拿回來,不要白不要。川上濟以誠摯的情感道謝,並承諾再也不把水槍帶出來。同時,把他規劃好的套麻袋計劃暫時移出日程。

左藤美和子可能不知道,把水槍還給川上濟,最大受益人其實是松田陣平。

“他在玩文字遊戲。”在川上濟離開警局後,松田陣平說道,“川上濟只承諾‘不把這把水槍帶出來’,但這東西他肯定不只一把。”

“我知道。”左藤美和子揉揉眉心,“讓川上先生有個意識,別把他的手工技巧發揚光大就行了。而且,按川上先生總撇開警方跑去找兇手的德性,帶著假手槍也有幾分威懾力。”

松田陣平:……那傢伙估計真的一大把。

“要真收了,說不定會起到相反效果。”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工藤新一吐槽,“經常來找博士玩的那群幼兒園小孩都比川上濟心胸寬廣。”

“你和他很熟嗎,工藤?”松田陣平問。

“只能說認識,認識一年了。”小偵探鬱悶道,“他在刻意和我保持距離。”

很難說這種刻意而為的疏離感是善意還是惡意。說是善意又沒緣由,說是惡意又感覺不到。

因為桉件,工藤新一又錯過了一次把這件事向川上濟挑明的機會。

“川上濟這人不簡單,保持距離也不是壞事。”松田陣平隱晦地提醒道。

“別這麼說,松田。”左藤美和子皺眉,“說實話,整個搜查一課都能看出來,川上先生沒那麼簡單,也沒那麼守規矩。放在影視劇裡,就是那種一旦黑化會給警方帶來大麻煩的傢伙。

但是,我們不能因此戴上有色眼鏡。無論如何,川上先生幫了我們很多。”

松田陣平:……

作為搜查一課唯一得知真相的人,松田陣平這一刻感覺無比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