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有探視權,川上濟出不了院,醫生那邊是不能指望的,因此,他獲取檸檬糖的渠道只有蘇格蘭。

「我會去找醫生問問的。」蘇格蘭不為所動,「希望你能配合治療,川上濟。」

灰髮青年像失了靈魂,生無可戀地往後

仰,身體堪堪捱到床單前想起身上有藥膏,硬生生地止住。

沒有檸檬糖已經夠糟糕的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床上粘糊糊的。

一旁,一直在閉眼假寐的安室透睜開眼。

他看了看在病床上自閉了的卡沙夏,又看了看陪護椅上坐著翻卡沙夏病例的蘇格蘭,感覺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偏差。

按他對卡沙夏性格的分析,和對自己幼馴染的瞭解,景會被這傢伙蹬鼻子上臉地欺負才對。

看樣子,景比他想象的要厲害……

察覺到安室透的目光,蘇格蘭轉過頭,衝著金髮深膚的青年微笑。

川上濟見狀,用手扯了一下蘇格蘭的衣袖,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這兩人眉來眼去有些不爽。

而且波本還有從蘇格蘭身上套取情報的前科,朗姆那邊的人都沒好東西。

他都付出沒有檸檬糖的代價了,蘇格蘭過來又不是陪波本聊天的。

這條達爾文進化的漏網之魚難道沒自己的搭檔嗎?

「怎麼了?」

【病例你看得懂嗎?】川上濟打手語。

【醫生們的字應該都龍飛鳳舞的。】

「其實還行,」蘇格蘭說,「不是所有醫生的字都這麼難認。但是你之前說吃檸檬糖沒問題?

和病例上的說法不同啊,病歷上明明白白的說不要吃,口味偏重會刺激到口腔粘膜的食物。」

【我之前說過嗎?有嗎?肯定你記錯了,蘇格蘭】

「病房裡有監控。」

【手比劃的不算數。】

…………

實際上,病房裡不僅有監控,還有錄音。

在鏡頭另一邊,琴酒監視著病房裡一派祥和的景象,第N次思考自己究竟在卡沙夏這傢伙身上浪費了多少時間。

他覺得卡沙夏需要的不是搭檔,而是監護人兼玩伴。

…………

川上濟和蘇格蘭兩人很自然地聊了起來。

【話說,你最近很可能被琴酒拉壯丁出任務。】

「我知道,你要好好養病,不要再像F國那次一樣總是下床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