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良心有點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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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沙夏腦子應該不清醒。
因為他拉著蘇格蘭開始興致勃勃地探討人生理想和哲學,頭頭是道,引經據典,前言不搭後語,時不時夾雜著些他國語言。
反正就是沒正面回答蘇格蘭關於“是否值得”的問題。
一旁的醫生滿臉凝重,指揮他的助手把聊上頭後還想下床的卡沙夏按回去:“難道是嗑藥了,但血樣正常啊?”
“我沒嗑藥。”川上濟小聲嘀咕,“本人潔身自好,煙都不抽,酒都不喝……我只是傷口疼想分散些注意力……話說蘇格蘭你有在聽我說嗎?”
其實在發熱,中毒,致幻劑等狀態下,川上濟的思維運轉的更快,只是不受控制,到處發散。
大腦脹痛,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動,各類資訊爭先恐後地試圖往外湧:組織的機密情報和他看過的小說混雜在一起,間接蹦出幾個分子結構式,可能還有幾句罵人話……
這時候,言語能部分緩解精神上的不適。
川上濟接受過反刑訊訓練,他記得上次自己在審訊室裡背了一整夜的《資本論》,然後成了審訊人員中口耳相傳的奇葩。
“傷口疼嗎?我已經給你打了麻醉。”那位醫生皺起眉頭。
“……話說浪漫和虛無果真如影隨形,就如天才在左瘋子在右?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清生活真相後仍然熱愛它……”川上濟還在碎碎念,“雖然人生和屎一樣,好在久入鮑魚之肆而不聞其臭……”
醫生毫不猶豫地從手術檯上挑起一管鎮定劑,往川上濟脖頸處一紮。
病房總算安靜下來了。
“你還杵在這裡幹嘛?”把針管從卡沙夏身上拔下來,那位醫生滿眼嫌棄地看了一眼蘇格蘭,“出去。”
“但是……”
“滾出去。”
蘇格蘭十分聽話地離開病房。
其實他有些不放心,但他不是專業醫生,在那裡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卡沙夏的確需要休息。
醫生關上門,又調低燈的亮度。然後他把溫度計從卡沙夏的腋下取出。
103.1華氏度。(39.5攝氏度)
體溫不降反升,醫生在病歷上記錄道。
卡沙夏的體質很特殊,有些藥物:比如麻醉劑,鎮定劑,和腎上腺素需要謹慎地控制計量,計量過高會致死,過低又沒什麼用。
就像現在。
那管藥劑能讓正常人睡熟,但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川上濟卻睜開眼睛。
“你打量我的眼神很熟悉啊……”川上濟慢吞吞地問,“研究組的?醫療部的?有代號嗎?幹了幾年了?專攻什麼?”
“關你屁事。”醫生拉上他床邊的簾子,“好好休息。”
鎮定劑的藥效有限但是有用。
川上濟這回睡得很熟,要不是有不速之客到訪,他應該會繼續睡下去。
“貝爾摩德?”
“休息得如何,親愛的?”
“還行吧,你要不來就更好了。”他懶洋洋地打哈氣,不小心又扯到腰間的傷口,徹底疼醒了。
“所以說你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