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藥之類的......”工藤新一說完也察覺到了不靠譜。

“血檢結果還未出來。”杜蘭警官補充了一句。

“如果兇手先把本島美智子弄暈後塞進修理室裡。那麼問題來了。”川上濟比了個手勢。

“大家還記得屍體的手勢嗎?一隻手塞在身側的口袋裡,也不排除兇手是個注意細節的人,但是——還是老生常談的問題,時間,這麼短的時間裡很難做到盡善盡美。”

“但如果受害人保持清醒,那更加不可能,現場並沒有掙扎的痕跡。”杜蘭警官說。

“所以才離譜嘛。”川上濟十分坦然地一攤手,莫名帶上種擺爛的氣質,“我甚至懷疑是自殺。”

“如果這就是日本偵探的水平——來了。”

杜蘭警官的嘲諷戛然而止。這位幹練的警官身體微微前傾,眯起灰眸,用滑鼠將監控暫停。

“電梯裡有人出來了。”工藤新一湊了過去。

一旁待命的酒店經理將畫面跳轉到電梯的內部監控。

視角居高臨下:一名身材瘦小的服務員安靜地站在電梯裡,一動不動,更像是一具塑像。

電梯在七樓停住,門緩緩開啟。那名服務員在走出門時抬起來頭,露出一張嬌小清秀的臉。

是本島美智子。

“這簡直就是——”

“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川上濟又吃了一顆檸檬糖,“離譜到家了。”

川上濟一行人看著本島美智子走出電梯門,她在修繕到一半的牆壁邊挑挑練練,撿起了什麼東西,拿在手上。

不出意外,就是此次案件的兇器。

“我也沒料到出來的會是受害者,”注意到杜蘭警官的目光,川上濟滿臉真誠,“我剛才只是在口嗨。”

“實際上,自殺理論上是可行的。”川上濟繼續補充道。

“我注意到了一個小細節:一樓的汙水管介面的閥門處有一個小小的弧形,正好能放下一小塊混凝土塊。”

“如果每一層的設計都和一層相同,那麼當有足量的汙水透過管道時,就會使管道產生輕微的震動,使上面的石塊掉下去。如果時間安排恰當,是能夠使自己被砸死的。”

“你好像對受害者‘自殺’的手法很自信。”

杜蘭警官用銳利的目光直視川上濟,後者仍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

“其實我也能想出其他的可能情況:比如本島小姐請其他人幫忙把這塊石頭扔下去;

“或者並不是自殺,她只是想把此塊石頭當作收藏,結果給兇手提供了便利;再或者這些都不對,一樓的汙水處理室根本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當然,這些推斷都沒線索支撐,杜蘭警官。“灰髮青年咬碎檸檬糖,習慣性地露出溫和的微笑。

“所以說,我只是在口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