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米花町。”川上濟重複了一遍,“案件是能觸類旁通的,世上本無新鮮事。”

“你遇見過相似的案件?”工藤新一問,“不不——如果這樣你不會問我這個問題。”

“犯案的第一要素是達成目的,第二要素是便捷可行。”川上濟解釋。

“因此,像這種花裡胡哨的手法因該被淘汰掉才對。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我脫離了實踐導致判斷不準——所以我想問問米花町的案件大概是怎樣的。”

工藤新一一時無言,川上濟的問題從頭到尾都充滿了槽點。

連犯案要素都出來了,還什麼脫離實踐......這傢伙想法有些危險啊。

不過小偵探還是捕捉到了關鍵字眼:“像這種手法——你已經知道兇手的手法了?”

工藤新一的聲音不小,一旁的杜蘭警官聞聲轉過頭來,很顯然,他聽得懂日語。

“不知道,只是有些不靠譜的猜想。”川上濟回答,“話說你是完全忽視了我的問題嗎?算了,我過來一趟,你們現在在哪裡?”

“監控室。”

川上濟瞭然,像這種大型酒店基本上有完善的監控系統,一樓大廳的監控在酒店前臺能夠檢視,但更詳細全面的視角需要去專門的監控室。

谷歌上沒給出這座酒店特別具體的結構圖,按照川上濟的推理,監控室可能在二樓,或者左側走廊的房間裡。

“二樓左轉,標有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的那扇門。”想起了川上濟不知道具體地點,工藤新一補充道。

二樓的監控室不難找。

川上濟拉開門,操作檯上巨大的三塊熒屏被不同的畫面分成小塊方格。

工藤新一他們圍在監控室左側的辦公桌旁,那裡支著一個臺式電腦,電腦裡播放著酒店七樓電梯口以及樓梯口的監控。

因為視野裡只有空蕩的毛胚牆面,無任何動態物體,再加上距離較遠,川上濟暫時判斷不出他們開的是幾倍速。

杜蘭警官雙臂環在胸前,他聚精會神地盯著監控,一邊問道:

“川上先生,你說你已經知道了兇手的犯案手法,是否可在此一敘?”

川上濟並沒有向這位警官介紹過自己,看來工藤新一和他進行過一定程度上的交流。

“只是一些沒有邏輯的猜測罷了。”灰髮青年語氣謙虛,“杜蘭警官已經收到一樓法醫團隊發來的基本資訊了吧。”

“以那條走廊的人流量以及屍體的情況判斷,兇手真正能作案的時間最多有五分鐘,而在五分鐘內,完成殺人,藏屍等一系列動作明顯很吃緊,因此,我們有了一條新思路。”

“兇器被留在了案發現場,為什麼呢?最有可能的是兇手沒有帶走兇器的條件。”川上濟繼續說,“我認為,一樓的汙水管修理室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沒錯!”一旁的工藤新一很快反應過來,“汙水修理室是從一樓一直向上延申的!每一層的汙水都會彙集到這條主管道上,每層都開闢了一個修理門。

“兇手很可能是先用某種方法,讓本島小姐站在一樓的修理室裡,然後透過萬有引力的作用,從某一層修理室的視窗扔下混凝土塊,將本島小姐砸死。”

被小偵探搶先把答案說出來了呢。

川上濟補充道:

“如果是這樣,兇手就不怎麼受作案時間的限制了。但有一點十分離譜:兇手是怎麼讓本島美智子乖乖呆在修理室裡的。”